她们两个人刚好两把伞,给我一把就意味着两个人要合用另外一把,我当时大男子主义发作,断然拒绝了。”
陈黛容有些被沈老板的故事吸引了,急忙追问:“然后呢?”
“然后,她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同志,你这样很容易伤风感冒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能继续干革命呢?’她的同伴还帮腔说:‘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身体搞坏了,真是害死人。’”
“**还有这样的语录呢?”
“当然,而且那个年代的人,说话必定要加入**语录。”微微摇了摇头,沈老板颇为感慨的说:“你们这些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看那个年代的事情必然会感到很奇怪!”
“那么你听从**的教导了吗?”
“当然不敢违抗,于是就从她们那里借了一把伞。”
陈黛容揣测道:“然后你们就聊起来了?”
“是啊……”沈老板沉重的点了点头,已经完全陷入了对往事的追思:“后来我们一聊才知道,原来不仅住在一个城市里,而且彼此距离得很近,再后来……”
陈黛容替沈老板把话说出来了:“再后来你们就走到一起了!”
“对!”
陈黛容禁不住的追问道:“再后来呢?”
沈老板看着眼前的水杯,茫然的目光中透露出了思念:“再后来,她给我留下一个女儿,就故去了……”
沈老板把话说到这里,陈黛容就不能继续问下去了,否则必然会触动沈老板的亡妻之痛。所以陈黛容只是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沈老板也没有继续讲述下去,而是用苏轼那首著名的词,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做出了概括:“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虽然陈黛容没有经历过权色或者钱色交易,但是对其中的事情还是有很多耳闻的。
在多数情况下,无论官员还是富豪都不会在包养的情妇面前谈论自己的原配,即便谈论也多是一些因为婚姻不够美满产生的怨言。
陈黛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像沈老板这样,竟然在未来的情妇面前表现出对亡妻的一片深情,而且流露出的那种真挚绝对是无法伪装出来的。
陈黛容不由得暗自揣摩起来:“这到底是一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