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陈将军的旗!”
刘备的兵马在行军,数万人并非同时启程,而是分批赶往睢阳的。
有人已经到了睢阳,有人还在许城,现在跑过来的大概是比刘备的徐·州军先行一步的陈到。
这边有人费力地看,那边也有人费力地挥,很快有斥候跑了过去,小心地与对面接上了头。
嘈杂声忽然变大了,嚷起了袁绍军在哪里,己方这两万兵力应该不会一口气都被干掉,那在雪原上到处乱跑的溃兵也得收拢回来啊!现在陈到带来了一支完整建制的兵马,这个收拢残兵的活就简单了!
所有在雪夜里跑了半宿,冻了半宿的人都大喜过望,引着陈到下了马,一路小跑奔着这边来。
主公惆怅地搓了搓脸。
他到底还是败了一阵。
对面未出奇计,但他也没犯什么错。
所以这和战略战术都没什么关系,和他本人的武艺高低更没有关系,就是纯纯没人家有钱。
……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跳出来,又被他否定了。
刘备站起身来,向着陈到的方向看过去。
他在那块石头上坐的久了,腿脚有些不利索,再加上夜里没人知道他受没受伤,刚刚挨过骂的那个亲兵立刻惊慌地跑过来,想要扶他一把。
“刚刚多谢你了。”他和颜悦色地说道。
亲兵结巴了一下,“主主主公?”
“谢你替我掩饰,”刘备笑了笑,“不过,实在瞒不过天下人啊!”
那些跟着他出征的儿郎流尽了鲜血,一个叠着一个,倒在荒原上,这如何掩饰得来呢?他骗得了自己,骗得了那些儿郎的父母妻儿,骗得了天下人吗?
……但,袁绍这样果决的出击,回想起来多少还是让刘备有些吃惊。
……他这一次是听了哪个谋士的话?
柘城大败与白马大捷两条消息同时传向了四面八方,成为了建安五年岁首街头巷尾,市井朝堂都在讨论的大事。
白马城满城的爆竹声中,第三位信使赶到了。
当这位信使将信送到陆悬鱼手上后,他终于有时间稍稍打量她一番,而后这个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因为那正是岁首第一天,而这位女将军一身戎装,身上没有半点酒气。
她站在台阶上,平静地看信,周围人也都屏气凝神,似乎这座宅院和外面是割裂的,似乎这里连一碗桃汤,一份春盘都没有。
她就那样全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