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嫮的脖子,都不敢看东平王妃的眼睛。
东平王妃也怕吓着小孙儿,连忙道,“那就再住些时日,我们就先回去了。”
东平王和东平王妃告辞,东平郡王没走,一来不敢回去,二来东平王妃让他多陪陪安儿。
自己的儿子不认他这个爹,丢人不丢人。
等东平王和东平王妃都走了,东平郡王才长舒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舒完,脖子就被唐靖桎梏住了,道,“你老实交待,你和安儿的娘是什么时候遇上的,居然背着我们有了这么大一儿子!”
“太过分了!”
东平郡王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道,“放开我先!”
唐靖这才松开他,东平郡王真不想说这件丢人的事,他看着安儿,道,“我儿子有那么像我吗?”
陆照白他一眼,“有多像你,自己没数啊?”
气的很呢。
他已经定亲了,就算下个月成亲,立刻马上就怀上,以后打架也只有被打的份了,连旗鼓相当都办不到。
好在还有唐靖和温玹和他作伴,到时候三个打他儿子一个。
两人把东平郡王押到那边凉亭问话,季清宁也好奇,跟过去听听。
东平郡王太了解自家兄弟了,刨根问底的本事堪比刑部酷刑,他不如实说,绝对没好下场,他便说了实话,道,“就像温兄说的那样,被人吃干抹净的不一定是女人,也有可能是男人……。”
顿了顿,东平郡王屈辱道,“我就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个。”
唐靖、陆照他们都看着东平郡王,脸上没什么表情,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四年前,东平郡王随东平王妃去外祖家贺寿,他这人喜欢交朋友,情同手足的兄弟就唐靖温玹他们几个,但泛泛之交,不下百人。
东平王妃坐马车,行程不快,他就半道上拐弯去见周家大少爷,去的赶巧,当地一望族办宴会,周大少爷要去赴宴,就把他也带了去,宴会自然比不上京都的好玩,但比起赶路,却也有趣的多,他在人花园里瞎溜达,结果被人从背后来了一闷棍,都没看清楚是谁打的他,人就晕了过去。
等醒来,一姑娘正对他上下其手,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衣服都被人扒光了,他能忍的住才怪了,在竹林里春风一度,那姑娘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醒来身边多了三枚铜钱,脖子上挂着的从小带到大的传家玉佩不见了。
东平郡王越说越郁闷,唐靖和路上他们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