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暴雨不停,堤坝又时刻有决堤的危险。”
&ep;&ep;“微臣冒着雨家家户户敲门,那三天,所有人都转移到了高地。”
&ep;&ep;“可三天后,始终不曾等到上面来人。”
&ep;&ep;“如今……大河决堤,整个县都完了。全都完了啊。”即便是抢救出了一部分财物,可房屋庄稼全都没了。如今这年头,谁家身上有多少余钱的,全靠庄稼啊。
&ep;&ep;且因为水患的消息没流传出去,下游的百姓死伤无数。
&ep;&ep;前前后后一个月,流民四散,消息才传扬开来。
&ep;&ep;那小县令从未见过什么达官贵人,原本还害怕的瑟瑟发抖。
&ep;&ep;可此刻却是一边说一边哭,霎时殿前都响起了他的呜咽之声。
&ep;&ep;“微臣县衙内的东西都被冲走了,连身换洗衣裳都没有。还是百姓看微臣穿的衣裳发了酸臭气,给微臣送了几身衣裳换洗。来京城前,百姓担忧微臣殿前失仪,连夜给下官将刮破了的官服补好,洗的干干净净。”小县令露出身上有针线的地方,众臣看着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ep;&ep;他们远在京城,天下最繁华之地,却不想江南下属的小县官竟是过成这般模样。
&ep;&ep;“推吧,瞧瞧底下人都给你们逼成什么样了。”
&ep;&ep;夏大人眼白直翻。
&ep;&ep;众臣看着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ep;&ep;总觉得夏大人自从他爹告老还乡之后,就有些放飞自我了。
&ep;&ep;随性的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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