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学子逗留京兆,茶楼、酒家、客栈处处都能看到,文人学子高谈论阔,甚至是因意见不和争执吵闹,动手……
虞宗慎放下车帘,一路回了虞府,就直接去了安寿堂。
虞老夫人派人去请了周令怀过来。
虞宗慎瞧了周令怀,便不禁想到了,那位住在宫里,却令人琢磨不透的殷世子,两人都是一样的病弱,一样的残了腿,连年岁都相当。
仔细回想殷世子的长相,猛然发觉,殷世子只在叶寒渊敲登闻鼓那日,以真面目示人。
但当时,皇上审问叶寒渊,大殿人心惶惶,也无人会仔细去瞧他的长相。
只隐约窥知,殷怀玺右脸上有一条长疤。
后来,未免冲撞天颜,脸上也一直戴了面具。
他甩开了脑中纷乱的思绪,开口道:“皇上命兵部司兵,粮草一应事宜,户部督办,都察院监办,内阁须全力配合。”
虞老夫人略一沉吟,蹙眉:“殷世子自请平叛的原因,字字珠玑,一针见血,令人无法反驳,足见是心有城府。”
不管殷怀玺出于何种目的自请平叛,就冲他这三个原因,就没有比他更好的平叛人选了。
皇上明白,便是心有顾忌也不得不答应。
朝臣们更明白,明知道让殷怀玺领兵不妥,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虞宗慎略一沉吟,又道:“幽王含冤,长兴侯固然是罪大恶极,但误杀功臣良将,对帝王来说是亦是失德,失仁,失义的过失,于德行有亏,于威严有损,于名声有瑕,皇上不可能没有顾忌的。”
说到这里,他话锋微微一顿。
半晌之后,虞宗慎才继续道:“别看皇上现在杀红了眼睛,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式,但等到长兴侯三司会审结束,轮到幽王真正洗清冤屈之时,反而会重拿轻放。”
虞老夫人一听就明白了,又是一叹:“重拿轻放,这是帝王心术,前头杀的人越多,到了后面朝臣们诚惶诚恐,就越担心牵连越广,祸事会轮到自己的头上,毕竟幽王之死,满堂朝臣没一个敢摸着自个的良心说,自己是无辜的,狗急了难免跳墙,一向倾轧争斗的朝臣们,反而会拧成一股绳来,阻止皇帝,皇帝虽为君王,但亦需朝臣辅佐社稷,不可能不顾及众臣们的意见,届时幽王洗冤平反,反而不会太容易。”
谁都知道皇上正在气头上,没谁愿意触皇上的霉头。
再加之,目前皇帝杀的人虽多,却都是当权者推出来的替死鬼,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