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辛苦你了。”
这时,一个长得瘦小,眼睛却异黑亮,瞧着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谁?”
他一开口,其他孩子都看向了他,隐隐有以他为首的架式。
虞幼窈不答反应:“在问别人姓名之前,你是不是也该先报自了姓名?”
小少年微微一愣,抿了一下嘴,有些犹豫,半晌才道:“我叫二蛋。”
一听这个名字,虞幼窈就知道,他没说实话,这个小少年在一干孩童里,显得太特别了,一看就知道他出身良好。
但是虞幼窈并不知打算去追究。
二蛋忍不住问:“你刚才说,没有人会抢我们的钱,是真的吗?”
他也不是傻子,管事对这个小姑娘这么恭敬,这家善堂很可能和她有关。
虞幼窈颔首:“是真的。”
有一个扎了双丫,年约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脸不信:“为什么管事要我们拿钱出来?这些钱都是我们自己挣的!”
“对,钱是我们自己赚的,凭什么要拿出来……”
“不能把钱拿出来……”
“坏人……”
“……”
转眼间,屋里头都闹腾起来了。
二蛋止住了争闹:“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有人不服气——
“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们就是想抢我们的钱……”
管事忍不住了,怒道:“你们每天吃的馍馍,晚上盖的棉被,屋里烧的碳火,还有你们赚钱的工作,都是怎么来的?”
他可以承受这些孩子们的怨愤,可大小姐不行。
大小姐为了这间善堂花了多少钱,多少心血,又动用了多少人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孩子们愣住了,屋里一下就静下来了。
在外头,一个白面馍馍要三个铜钱,在善堂里却只需要一个铜钱。
年岁小的,身体有残障的,没法赚工钱的,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工代食。
他们每天能吃三个白面馍馍,只花三文钱,而他们打一天零工,能得三到八个铜钱,晚上睡觉,会盖上还算暖和的棉被,屋里还会放一个火盆。
这样的日子,是他们从前都不敢想的。
虞幼窈抬手止住了愤怒的管事,弯腰摸了面前这个小丫头的头:“在外面三文钱才可以买一个白面馍馍,但在善堂里,一个铜板,就可以买到,一个白面馍馍就可以让人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