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柠嘴上叫得凶,真被压倒下来,先不说别的,还什么都没做,两只兔耳朵捂着眼睛一个劲儿哆嗦。
顾言把她耳尖咬开,低笑了一声问她,“是不是怕了?”
秦柠虽然有色心没色胆,但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怂了这回事,眼睛一闭一睁,小腿蹬了蹬,十分豪横地挂上去,同时睁大眼睛仰头望着身上的男人否认说:“没有。”
……
关于两人是怎么从白天滚到天黑的,秦柠在后面逐渐混沌不明的意识里,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唯一勉强记住的,是最后秦柠被顾言从浴室抱回来时,秦柠还因为兔尾巴被揪疼了这件事生气得厉害,一等被抱回床上,就过河拆桥把人赶下了床。
眼看着顾指挥官还要跨上床,小兔子胡乱把住他撑在床侧的手,睫毛潮湿,眼眶红通通的蒙着水汽,自以为凶狠地瞪住顾指挥官,发出的音色沾着不明哭腔,沙哑极了:“不准再碰我的尾巴!”
说完立刻趴回枕头,拿被子蒙住了脑袋。
在一团温软的被窝里,秦柠抓了抓按捺不住扑动的耳朵尖,隐约听见顾言走出卧室打了通星电。
没过多久,酒店房门被打开,顾言好像出去拿了东西,又折返回到卧室。
床侧一边微微下陷,是顾言坐了下来。
紧跟着,有只手抻开了床被一角。
秦柠正趴在枕头上,冷不丁被掀开了被子,露出来的半张小脸更是一下子烧红,试图要别开头来着,却被顾言的手指衔住了她下颌尖。
未等秦柠反应过来什么,嘴巴忽然被喂了一颗糖。
甜的。
草莓味的。
在嘴里甜丝丝的化开。
顾言低沉好听的声音同时在头顶传来,“还痛吗?”
秦柠嘴巴含着甜甜的草莓糖。
扑扇着雾茫茫的眼睫,仰起小脸,呆呆地看他。
尔后迟钝想起来了什么,她在失忆阶段,跟顾言说过这样一句话——
“因为很痛很痛的时候,吃了甜的就会好的。”
明明是小时候家里大人用来哄她的蠢话,没有半点逻辑性可言的,秦柠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当时很丢脸的,但是顾言信了。
不止信了,还记在了心上。
所以现在剥着草莓糖来哄她。
问她还痛不痛。
浅浅的绯色一瞬间蔓延到了耳根,秦柠的手指无措地攥了下他抵在自己下颌的修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