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突然扬声,“这也是你随便议论的?”
崔四太太吓了一跳:“妾身只是看那害珠珠的凶徒,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七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盗走库银,定然就是那盗匪的帮凶。”
崔四老爷表情缓和了些,坐下来让崔四太太服侍着洗脚:“侯爷怎么说?”
“侯爷带着人去衙门审问那凶徒了……”
崔四老爷的脚立即从盆子中拿出来。
“是不是水温不合适,”崔四太太忙用手试了试,“是有些热,老爷长途跋涉烫一烫才舒服。”
崔四老爷又缓缓地将脚送了进去,这次没再说什么,半晌才被崔四太太侍奉着躺在床上。
黑暗中,崔四老爷再次道:“周家女眷来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崔四太太道,“就是对侯爷存着那样的心思。”
崔四老爷淡淡地道:“不自量力,张家这两年是有些犯太岁,但定宁侯夫人却还不至于守不住自己的地位。”
崔四老爷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仿佛要睡着了。
……
昏暗的大牢中,狱卒正在冲洗地面上的血迹。
凶徒被审问了整整一夜,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在太原府同知转头去看案宗时,那“昏迷”的凶徒突然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鲜血顺着那凶徒的嘴里涌出来,浸透了他的衣衫,流淌在地面上。
凶徒看着地上的半截舌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本来从山坡上落下就摔的不轻,这样一折腾眼见活不成了。
崔祯带着聂忱从大牢里出来。
“有没有看出什么线索?”崔祯问过去。
聂忱道:“这样的死士,不会吐露任何线索,只要让他们找到机会就会自尽。”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犯人。
聂忱继续道:“从我们进来大牢到现在,除了府衙的人没有谁接近这凶徒。”
崔祯敛目:“死士与大盗相差甚远。”
聂忱道:“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死士行刺杀之事,大盗图谋的是钱财,如果没有抓到这个人,或许会以为这就是‘珍珠大盗’所为,可抓到了他,亲眼所见,他与当年那‘珍珠大盗’十分不同。”
崔渭听到这里道:“如果是共犯呢?”
聂忱抿了抿嘴唇:“那‘珍珠大盗’就不是仅仅要行偷盗之事,他还要杀人。”
崔渭道:“时隔七年,‘珍珠大盗’自然和从前不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