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随着“吱嘎”的踩雪声,花怜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梁三爷,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说,不知你可有空。”
花怜站在门前几步远的地方,和梁墨珏之间还隔着距离,梁墨珏看了她一眼,快步走下台阶,“花怜姑娘想说些什么?”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花怜进屋,“天冷风大,月白里头还需要人看顾着,进屋再说吧。”
两人一块走进屋中。月白的屋子里很暖,梁墨珏来后,又使人搬来的两盆炭火,来驱散雪天的寒冷。
从这方面来看,花怜明白,梁墨珏是对月白有心的。
“我也不弯弯绕绕了,怕三爷不耐烦听。我就问一下三爷,兰喜她们说昨儿月白去了陆府,敢问三爷,是哪个陆府?”她比梁墨珏矮上一些,便仰着头看他,她还想再确认一下。
花怜作为和月白最相熟的师姐,她理当知道陆霄云和月白之间的事。
梁墨珏喉结微动,他看向花怜,眉宇间神色冷静,也不瞒她,讲:“京都陆家,长子从商,幼子参军。昨日我带月白去的,便是这个陆家。”
果真是那个陆。
“那昨儿月白在陆家是遭遇了甚么委屈事么?”花怜又问,细眉蹙紧,眸中光亮。
她是个聪明人,梁墨珏知道。于是他便不过多解释,只慢慢地说:“京都陆家,称得上的清贵名流,最看重出身一事,连家中使的仆婢都大多是家生子。昨日我和月白过去拜访陆老爷,恰巧遇上了随陆夫人礼佛归来的苏小姐——也是陆家小公子的未婚妻。”
“未婚妻?陆小公子已有未婚妻?”花怜诧异地喊出声,她从不知道,陆霄云有个未婚妻。
可月白这副模样,以及刚才张大夫所说的病症,这事儿绝对是错不了的。
梁墨珏点一点头,语气平静,墨般的眸子中不带半点温情,“陆夫人的表亲,和陆小公子自小相识,两月前搬来陆家居住,如今正在京都的女学读书。”
他字字句句,花怜听在耳中,便明白了今日之事的原因了。
这样大的打击对月白来说,未免过于残忍。
“三爷,那我也不妨和您说个明白。月白和我不一样,我是贫苦人家出身,进班子有碗饭吃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是件好事,但月白她……是强行被卖进班子的。”花怜低眸,想起曾经多个深夜里月白对自己提起的故乡和旧事,慢慢地叹了口气,“因此她的心思一直都很细腻,总爱将事藏在心中。但她也是个会将别人的好都一一藏在心中的人。三爷对月白的爱护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