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没想到梁墨珏会给她带蛋糕,不由有点惊喜,她抿着嘴坐下,和梁墨珏面对着面,可又不好意思吃,便又站起来讲:“三爷,要不要我帮你磨个墨……”
她没做活就得到东西,总归是不适应的。
“然后像上回一样,又溅到账本上么?”梁墨珏打趣似的说道,他抬抬手,“今日王梨花已被抓捕归案,就当是庆祝了,吃吧。”
月白哦了一声,只好坐回去,可又偷偷窥着梁墨珏,心中犹疑几番,最终还是开口问:“三爷,王梨花她……”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小怀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三爷!三爷!”
小怀是刚刚定做完匾额回来的,他急急忙忙跑进书房,看得梁墨珏微抬了抬眉,说道:“你这么急做什么?脚下注意些。”
“三爷,急事!大急事!”小怀刹住脚步,在原地喘了喘气,等顺过气来,他才对梁墨珏讲道:“我刚刚回来,路过会客厅时,正看见姑小姐坐那和夫人讲话呢!”
梁青绥回府?
得知这个消息,梁墨珏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不年不节的,梁青绥回府,会是为了什么事?
若是她要和梁母说体己话,也该去梁母的院里,而不是在会客厅。
“那你听到什么了?”梁墨珏沉了沉眼眸,望着小怀,问道。
边上月白递了杯水给小怀喝下,他口干舌燥的,喝了水润嗓子,又向着月白道谢后才回答:“自然是听见了!三爷,我听姑小姐说,温家的那位夫人病得急了!”
温家的那位夫人在梁府只指一人,便是温鸣玉的母亲。
得知这消息,梁墨珏唇角沉了沉,“怎会病得急了?”
这小怀就不知道了,他只躲在会客厅前的一角偷听了几句话,梁青绥抹着泪对梁母说温母病得急了、怕是不好了的话,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一句——
“姑小姐这回上门,是想要带你去温府看看那位夫人。说是你和四小姐既已定婚约,也算是半个孩子,理当去温府见见的。”小怀左顾右看,又凑近了,压低了声讲:“姑小姐还和夫人商量,说是要提前先举行了成亲之事,也好不让温夫人有憾!”
这话一说出来,书房里骤然静了下来。
这是要拿梁墨珏去冲喜么?
月白第一个便想到了这句话。
梁墨珏坐在位上,不发一言,他和温家的这门亲是早先梁父还在时就定下的,纵使如今梁母并不觉得温四小姐和他有多么般配,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