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瞪南盺,骂了句国骂。
但他的动作还没完成,南盺抬脚踩住了他的脚腕。
欧白努力挣扎也无法起身,满腔怒火却又无计可施。
黎俏依然没有放开他,不动声色地收紧掌心,衬衫领口也逐渐勒紧了欧白的脖子。
他渐渐呼吸困难,和黎俏对视,莫名有一种被死亡笼罩的恐惧从心底浮现出来。
黎俏睥睨地垂眸,良久,语气平静地说了几个字,“如果我哥没事,那你就没事。”
如果有事呢?她没说,大家也不敢深想。
话落的瞬间,黎俏也松开了欧白的衣领。
他喘了几口粗气,行动自如之际,他便用肩膀顶开南盺,满目倔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尔后,欧白背对着秋桓,低声磨牙,“给我解开。”
秋桓抿着唇,扭头看着黎俏转身走回舱门的身影,隐隐松了口气。
他解开欧白手腕上的麻绳,还未言语,对方就脚步踉跄,作势要进机舱。
秋桓上前一把拉住欧白的胳膊,递给流云一道眼神,示意他们先进去。
流云和落雨面色复杂地看了看,随即带着南盺进了机舱。
稍顷,舷梯附近回复了宁静。
秋桓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转手递给欧白,“你真不怕死是吧?”
欧白的脸上余怒未消,瞅着那根烟,半天才手腕颤抖地夹在指缝中。
他的手被反绑了太久,早就麻痹僵硬了。
秋桓看着欧白抖手抽烟的动作,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忍不住喟叹,“你和黎三的过节,该到此为止了。”
闻声,欧白抽烟的动作一顿,指着自己的脸上的伤口,冷笑,“你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也是一样,你没看见黎俏刚才的表情?如果不是这些人在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得起来?”
秋桓的口吻很严肃,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和黎俏相识已久,但今天他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那么杀伐的一面。
她的那双眼睛,看着欧白的时候,冷漠到没有一点温度,就跟看个死人差不多。
欧白的喉结不停滑动,有一口气噎在嗓尖,如鲠在喉。
“你仔细想想,你和黎三的仇恨,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秋桓斜倚着舷梯栏杆,用脚尖踢了踢欧白,“换位思考,如果是黎俏害得你妹妹昏迷不醒,你会怎么做,能比她克制?”
这番提醒,欧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