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自问才学足可胜任,不知林先生可愿收留本官进学堂任教?”
他虽然极力想要放低姿态,但到底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傲气,自称从在下到本人,再到本官,弯下的腰也是一点点直了起来,最后脸上傲然之色简直在这样浓厚的夜色里也是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周老爹开口就要拒绝,但到突然想起这是林家事,不好擅自做主,于是他扭头望向林大山。
林大山上前两步,却是应道,“多谢这位兄台看得起,但学堂里先生足够,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说着话儿,他又同周老爹行礼,“爹,我先回去了,您早些歇息,有事就让人往家里送消息。”
“好,天黑路不好,多加小心。”
周老爹笑眯眯嘱咐两句,倒也没有再多送。
李德成眼见这二位如此,好似他方才报出的官职和功名都是空气一般,自觉被慢待轻视,立刻就恼了,伸手一把扯了连大山的袖子,就嚷道,“你们林家明明就是缺先生,连姚家那两个半死不活的都能进学堂,凭什么我不行?我可是进士出身,还教不了几个野孩子?”
林大山听得这话也是有些恼了,一把甩开他,皱眉呵斥道,“说不缺就不缺,再说你是做苦工的犯人,怎么能离开矿场?”
“姚家那两个也是犯人,凭什么就能离开?”
李德成也是急了,跳脚喊起来,“好啊,还说林家人多仗义仁善,也不过是趋炎附势之徒,指望把姚家人伺候好了,将来大考,他们那些学生就会提携你?做梦去吧,他们若是有能耐还能被抄家?他们还能在这里应付你一个!倒是我,家里族兄就是吏部侍郎,只要你把我照料好了,我书信一封,定然让你大考榜上有名!”
林大山虽然也常在外走动,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想开口骂几句,到底学了一肚子的圣贤书,不允许他同泼妇一般,于是只能狠狠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李德成本来还等着林大山服软抱他大腿呢,见此也是瞪了眼睛,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周老爹已经一个大嘴巴扇了过来,“让你胡咧咧,不给你点儿厉害尝尝,你真当这里是你家后院了吧?”
李德成被打的捂了腮帮子,含糊恼怒大骂,“你这个贱役,居然敢打我?你等我…”
这时,楚东和沈康听得动静从外边赶过来,周老爹直接指了李德成,吩咐道,“打一顿关起来,饿两日,让他醒醒脑子,省得再做白日梦!”
楚东和沈康原本晚上也要住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