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一趟上垅村……他也就没说什么,出了山口就和娄钧分道而行了。
曾庆铨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岔路口,让原本在仕途上不相上下的自己和娄钧之间,会产生如此悬殊的差距。而他的路,也仿佛就在这个岔路口,产生了偏移。
赶到上垅村段家,曾庆铨还没见到段重胜,就被段重胜的老婆胡惠芬给堵在了院里。
“曾县长,你什么意思啊……我家全昌去迎亲,你和娄钧凭什么拦着……”胡惠芬虽然是个农村妇女,但由于一些很微妙的关系,使得胡惠芬在段家绝对是“老佛爷”一样的地位。
她能见面叫一声“曾县长”,没有和娄钧一样连名带姓地叫已经很不错了。但在曾庆铨听来,他当然听得出来这一声“县长”并没有多少敬意,他倒是宁愿和平常一样,她叫他“曾庆铨”,而不愿意听到这一声“曾县长”。
很显然胡惠芬的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的火。
她今天在酒楼等着儿子把“儿媳妇”接来,然后孝敬她一杯媳妇茶的,可没想到了下午两点多,她也没等到儿子和儿媳妇。那些客人们等得不知所措的,最后都走了,就只有她一个人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回到了家。
段全昌接亲不成也就回家来了,一回来就说了今天的遭遇。
胡惠芬虽然没有听太明白,但段全昌所说的,最后娄钧和曾庆铨赶到下垅村阻止了他迎亲的事情,她还是听明白的。
所以这曾庆铨一到,胡惠芬就抢先一步走出了门劈头盖脸就给曾庆铨一顿牢骚。
“老嫂子,这事情……唉……这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曾庆铨有心解释,可他也知道这胡惠芬除了身份有点特殊之外,其实就是个没文化的农妇。他和她解释,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而胡惠芬听到曾庆铨的话,白眼一翻,顿时怒道:“什么简单不简单的,你少跟我打官腔……比你大的官,我也见过……”
曾庆铨和胡惠芬掰扯不清的时候,段重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听到妻子的那些胡搅蛮缠的话,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曾县长,您来啦……全昌,领你妈回屋!”
段重胜只是上垅村支书,虽然段家的影响力,在永薪非常大,但他却从来没有因此而忘记对县领导要用敬语,这一点比他那无知的老婆可要强百倍。
“曾县长,这关毅到底是什么来头,您知道吗?”段重胜听了儿子的叙述,本能地觉得这关毅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
永薪县就这么大点地方,县里面出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