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首辅之名,可却有一半首辅之实,胡广可谓是人生赢家。
可这位人生赢家却在最辉煌的时候,就要告别大明这个舞台了。
“可是婚约的事?”
杨荣出来问道,里面陈杰正在转告一些朱棣对朱瞻基的交代,他不方便听。
“是啊!临死了就看透了,荣华富贵不过如此。”
方醒把书信收好,准备稍晚些就写信回家。
杨荣笑道:“你才多大?就老气横秋的。”
大厅里面,陈杰低声道:“殿下,朝鲜王一家身亡,此事朝中多有议论和疑虑,有人说这是兴和伯的手段,还有人说,为后世戒,当……”
“当给我这个野心勃勃的太孙一个教训吗?”朱瞻基冷冷的道。
陈杰大惊,急忙说道:“殿下,朝中主要是说兴和伯手段残忍,并未涉及到您。”
“都一样。”
朱瞻基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和方醒捆绑在了一起:“指责兴和伯就是在说我!千里之外,根本就不知当时的危急,那些纸上谈兵者可敢来倭国一试吗?”
“当时李芳远蠢蠢欲动,而城外就是足利义持的大军正在猛攻,难道大明辛辛苦苦的打下朝鲜,还要双手奉还吗?再等着李家的后裔侵蚀大明的土地?一群腐儒!用心歹毒!”
陈杰噤若寒蝉,他没想到朱瞻基的反应那么大,而且直接默认了李家就是他和方醒动的手脚。
朱瞻基缓和了一下语气:“你既然来了,那就先四处看看,问问,然后再具体施政,不过要记住了,倭人善变,当面卑微,背后阴狠,所以不可一味怀柔,那是自取灭亡之道。”
陈杰垂首应了,然后介绍道:“此次跟随臣一起来的,有各地搜罗的低品官吏,还有些未曾中举的秀才,陛下有交代,说秀才们都是兴和伯的事,让他安排。”
朱瞻基笑道:“兴和伯擅长这类手段,名曰洗脑,多洗洗也好,让这块地方彻底变成大明的土地,海上也会少些威胁,多一道防线。”
“你们既然来到了倭国,那就先记住一句话。”
外面的方醒已经开始给这些人敲警钟了。
“倭国人善变,要保持戒心,但更要从中找出心向大明的人,加以重用。其次就是文教,要多说,重复的去教,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大明的人,并以此为豪。”
这些人大多是失意者,品级最高的也就是七品官,而那些秀才们也是在科举上屡战屡败的‘好汉’,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