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宫。
长生殿前。
殿前石阶九百步,大殿恢弘巍峨,极尽帝国之兴盛。
赵元开一身紫袍负手而立,眉头深锁,面容沉郁,遥望西凉方向的天空。
他很相信霍去病。
只是……
天门关一战,五万西凉儿郎战死,这让赵元开心头无比的沉痛。
良久之后。
赵元开扼腕,一声轻叹:
“朕亏欠凉州太多,亏欠李河图太多了啊!”
时至今日,这大汉国朝早已深入赵元开的骨血之中,化作心怀天下四字,忧呼,痛呼,悲戚呼……
……
……
西凉。
镇西王府。
年近古稀的老军医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将李河图深藏命门之中的那柄剑取了下来。
取剑之后,老军医涕泪不止,直接跪在了李河图的身前,呼道:
“卑职该死,卑职没用,卑职没能护住王爷的深藏命门啊……”
两侧,李不悔和恭尚等人顿时眼眶湿红,就那么紧咬着牙,看着一夜之间白头,整整苍老了十年的李河图。
“父王……”
“王爷……”
此时的李河图身上的气血在急剧溃散着,武道修为一退再退。
深藏命门被毁,督脉大道被断,宣告着镇西王再也不能重现国柱之勇了。
“孙药夫,起来吧,你已经尽力了。”
李河图淡淡道。
脸色平静坦荡,只是声腔之中,夹杂着三分壮志未酬的潸然与落寞。
而后,他将目光落在了李不悔的身上,笑了笑,道:
“不悔,哭什么?为父又不是战死,不过是深藏命门受伤而已!”
“可是父王,你……你的武道修为……”
李不悔扑了过去,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两则肃穆而立如同标枪一眼的四位西凉军副将,各个湿红了眼眶,仇怒滔天,咬着牙,嘶吼道:
“狄宏,我西凉军定将你碎尸万段!!”
“王爷,我……”
“都别说了!”
突兀之间,李河图厉声喝道。
虽一身修为还在急速溃散着,体内气血在急剧衰退着,但镇西王之威严丝毫不减。
“本王问你们,天门关一战的结果如何?我……我西凉军到底折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