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和沐春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李子安微微一笑:“不必客气,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潘,潘人龙。”潘人龙快步走过来,然后与李子安握了一下手。
李子安感觉潘人龙的手掌皮肤粗糙,右手食指有一层厚厚的老茧,之前的猜测更为清晰了,他多半是个军人。
潘人龙又与沐春桃握了一下手,颇有风度地道:“请问小姐贵姓?”
“免贵姓沐,沐春桃。”沐春桃客气了一句,“我是大师的助理,潘先生请多多关照。”
潘人龙又夸赞道:“沐小姐真是漂亮,你是我来到华国之后见到的最漂亮的东方女人。”
沐春桃礼貌性的笑了笑。
潘人龙说道:“两位请跟我来。”
李子安和沐春桃跟着潘人龙上了楼,然后来到了一个房间中。
这是一个卧室,除了床和家具,屋子里还放着好几台医用仪器和设备。床上躺着一个老人,面容清瘦,鼻子上套着氧气管,正在输氧。
李子安瞅了一眼心脏监测器,那上面的数字是42。就这心跳,就算是正常人躺着都会心慌气喘,对病人而言就更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甚至是心脏猝停。
潘人龙介绍了一下:“大师,这是我爸潘国青。”
李子安打了个招呼:“潘老先生好。”
潘国青的脑袋偏了一下,看着李子安,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可还没来得及张开嘴就咳嗽了起来,那咳嗽的烈度,真让人担心他会把他的肺咳出一两块来。
“爸,大师已经来了,我让他给你看看,你别担心。”潘人龙走到床边抓住了老人的手,眼神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潘国青缓过一口气来,张开嘴巴:“我……嚯嚯……”
他就只说了一个字,从嘴里冒出来的全是喘气的声音。
潘人龙松开了老人的手,神色凝重地道:“大师,一个星期前我爸出席一个商业会议,回来之后就开始咳嗽、发烧、呼吸困难,我们去医院检查又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我本来打算将我爸送到美国去治疗,机票都订好了,明天上午的航班,但是今天早晨我爸的情况突然恶化,昨天还能下床走路和吃饭,今天连说句完整的话都难了,我担心他撑不到去美国。我想起我爸回来的时候聊起过你,他说他的一个朋友杜枝山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是大师一手将他拉了回来,所以我就托人向杜会长要了一个大师的电话,还请大师出手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