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留情的。
“那倒没有,我们以前,确实共过事,日本人来了后,我们又都出来了。上次,他被你们暗杀,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躲在……”沈竹光沉吟着说。
“而是躲在你家吧。”路承周突然说。
“啊,是的,他确实一直躲在我家。”沈竹光惊讶地说。
如果说,刚才他对路承周,还有一丝轻视的话,现在心里只有恐慌和敬畏了。
对严树勋的行踪,他确实心存侥幸。
军统疯狂暗杀为日本人做事的中国人,这让他们天天胆战心惊,晚上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吓得钻进床底下趴着。
严树勋藏在沈家,也是严树勋突然找上门来,而且还有日本人跟着。
沈竹光只是一个社会局长,抛开严树勋几十年面子,他敢得罪宪兵队特高课的人吗?
今天第一次与火柴见面,沈竹光也没想过,要将严树勋的事情说出去。
毕竟,此事非常隐秘,严家在准备丧事,谁会想到,严树勋每天在沈家大吃大喝呢。
“沈先生,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耍什么心眼。举国抗战,你嘴里喊抗战,暗地里却收留严树勋,这算怎么回事呢?难道说,你也想跟严树勋一样?”路承周冷冷地说。
“不敢不敢,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请火先生放心,沈某抗战之心天地可鉴!”沈竹光急道。
“原本,我想让严树勋死在你家的,既然你有抗战之心,暂且留他我活几日。”路承周缓缓地说。
“多谢火先生。”沈竹光双手抱拳,感激地说。
当他松开手的时候,像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张支票,双手递到了路承周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路承周没有接支票,双手抱臂,问。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还望火先生能多多关照。”沈竹光微笑着说。
“只要你有抗战之心,自然没问题。”路承周伸手将支票抽过来,看了一眼,两千元。
沈竹光还真是一肚子心思,刚才的五千元,是给军统的。
这两千元,显然是给路承周的。
“沈某有坚定的信念。”沈竹光拍着胸脯,振振有词地说。
“严树勋什么时候离家你家?”路承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将两个定时燃烧弹拿起来,将定时器关掉。
“可能就在这几天,火先生,这是什么?”沈竹光看着路承周手里的燃烧弹,惊讶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