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道:“混账!你竟会相信他?如你先前所说,我才是当年公案的罪魁,他怎有可能放过我?”
慕容卓并不理会,径向范尊扬道:“总之言尽于此,你这便为谷大哥和诸位兄弟报仇吧。”
他说罢双目瞑合,正是坦然赴死,司马御见状更加气急败坏的道:“蠢才!你我联手尚有机会,切不可——”
话音未落,陡听范尊扬沉声道:“如此恕范某得罪了!”
一声得罪出口,但见无计公子掌化游龙,不及霎眼间砰然正中慕容卓额心。
慕容卓果然全无抵挡,登时血花飞散、天灵尽碎!
一击得手,更不容情,蓦地又见寒光怒闪,电射星驰间一道剑锋倏地刺穿慕容卓的心脏,极冻之气竟然将他心口喷射的鲜血凝固,半点都不曾溅出。
一代豪杰,终究难逃报应不爽,寂然片刻,方听清冷声音淡淡的道:“司马掌门方才提到要与七伯联手,看来仍是不能信任范某,如此固执己见、冥顽不灵,岂不让未来盟友心寒?”
司马御眼见慕容卓毙命,一时之间只觉心灰意懒,苦笑之余哑声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演戏?我不是慕容卓,想用我的人头去拉拢裴元崮,便拿出你十成的本事与我一决吧。”
范尊扬呵的一笑,缓步踱近之际悠悠的道:“司马掌门意志坚定,果然没让范某失望,但在你的心目中,当真觉得自己比不上裴氏的价值?”
司马御登时一怔,心念电转间冷冷的道:“本座当然不会妄自菲薄,只可惜你我之间仇怨难解,如何能够成为盟友?”
范尊扬不以为然的道:“世间并无解不开的仇怨,我刀剑封疆戮力铲除慕容卓一系,为的便是控御长安,进而涉足西疆。”
“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裴氏这只紫衣神侯自然留他不得,只要司马掌门愿意合作,我刀剑封疆担保决不越过陕甘之界,待你压服昆仑派,一统西疆武林,你我两家是和是战再做论定,如此可好?”
司马御眉峰紧攒,依旧冷声道:“不必花言巧语,妄想麻痹本座,你若当真容不下裴元崮,那大可借机将我崆峒派一举铲除,何必非要养虎贻患?”
范尊扬摇摇头道:“司马掌门此言差矣,平凉崆峒开宗立派八百年,乃是雄镇西疆的大宗派,岂能说铲除便铲除?范某虽然自负,却颇有自知之明,还不至于利令智昏、勉为其难。”
司马御沉哼一声道:“倘若本座身亡,你日后大可去找端木璟合作,我这师侄的能为远不及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