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立钊却是翻翻白眼道:“某家的确曾在战阵之上生裂活人,但若要不伤性命,还是利刃在手更有把握。你应允为某家锻铸的神兵已经超过期限,还是先结账再派工如何?”
范尊扬不禁扶额道:“庄兄堂堂关外豪杰,更是辽东苍龙骑一方镇侯,理应宽怀大度、慷慨豪义,怎能如此斤斤计较?依我看还是先派工再结账,神兵自然会及时奉上。”
庄立钊眉峰一轩,不以为然的道:“无须再拿空话挤兑搪塞,某家在项王麾下效力日久,不免沾上了你等山右人士的悭吝习气,漫说斤斤计较,便是锱铢必较也无不可。”
范尊扬叹了口气,无奈的道:“罢了,庄兄既然如此执拗,那少时等笙儿携来神兵,我亲手赠予你便是。”
庄立钊似是一滞,摇头苦笑道:“你这小子枉生了一副好皮相,怎地全然不懂怜香惜玉?若是某家趁手的兵刃,至少也得在五十斤往上,你当真好意思让笙儿负重上山?”
范尊扬打个哈哈道:“庄兄此言甚得,我若懂得怜香惜玉,必定会惹来一身情债,与其到时烦恼,还不如早些觉悟。或者庄兄自认怜香惜玉,也可以殷勤前往接应,我在此乐见其成。”
庄立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咳一声道:“嫌弃某家碍了你们师兄妹相认便直说,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旁敲侧击。那某家先行一步接应笙儿,记得留心你师妹的暗器。”
他说罢便转身匆匆而去,看来难脱“怜香惜玉”的嫌疑。小雷这才松了口气,盯着范尊扬道:“你直说吧,怎样才肯答应不为难小蛾子?”
范尊扬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道:“看来师妹倒很懂得怜香惜玉啊。”
小雷暗自发窘,鼻中轻哼道:“你们跟慕容卓狗咬狗我管不着,可小蛾子是我朋友,你若是不卖这个面子,可别想我真心待你。”
范尊扬呵的一笑,不温不火的道:“师妹既然看得如此透彻,那在长安城中为何阻挠为兄布计?可知只因你从中作梗,为兄非但计策未成,反而还提前对上了云顶蜃楼?”
小雷察言观色,却是微微一哂道:“四大公子对四大公子才有意思,反正方大萝卜跟慕容卓好得要穿一条裤子,你们早晚得斗个你死我活,越难对付不越显你的本事么?”
范尊扬神色稍敛,语声清冷的道:“不知师妹这话只是玩笑,还是故意挑衅?”
小雷被范尊扬那深凝的目光一注,不由得气息猛滞,话到嘴边生生刹住,转而嗫嚅着道:“有区别么?”
范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