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惊了惊。
又赶紧放下手上的针线活儿,推门走出来,将时雍迎进去。
“郡主怎么这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点儿正是晌午,赵焕躺在床上休憩,浑然不知外间世事。
听到秋莲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到站在门口带着大黑的时雍,恍惚一阵,露出几分惊喜。
“雍儿?你怎么来了?”
时雍目光凉凉地掠过他的脸,没有说话。
秋莲之前给时雍摆脸子就被赵焕骂过,今儿在赵焕面前怎么也得装一下贤良淑德。她左右看看,尴尬地笑着说:
“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午膳送什么时候送过来。”
赵焕点点头,看他的脸色稍稍好了些。
“把门带上。”
秋莲挺着个大肚子,还是福了福身。
“是。”
“不必。”时雍看了看秋莲迟疑的脚步,“我看看情况就走。”
她走向楚王的床边,在床前的凳子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示意他伸出手腕。赵焕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神色有些复杂。
“你来,是不是有话跟我讲?”
时雍沉默,专心把脉。
赵焕看她神情严峻,闭上跟,良久才虚弱着嗓子问:“如何?”
时雍蹙眉看过去:“比昨日稍缓。”
掉头,她又叫秋莲把汤药盛一碗过来。秋莲不明所以,却依旧照做。时雍用勺子在碗里搅动几下,凑到鼻尖闻了闻,指出两个秋莲煎药的错误方法,放下碗,便起身。
“药丸按时服用。我换个方子,再吃两贴看情况。”
在时雍坐在案前蹙眉写方子的时候,赵焕始终盯着她的脸。
今日的他,反常沉默。没有像时雍第一天来时那么纠缠。
而时雍也将来宗人府以前那些编排好的“讽刺、打击,羞辱”压了下去,任何也没有告诉赵焕。
将方子交给秋莲,她瞥赵焕一眼。
“殿下,告辞!”
赵焕审视着她,“你肚子里藏了话。”
时雍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模样,勾唇哼笑,什么也不解释,转身叫上伏在门口吐舌头的大黑。
“走了。”
她凉薄,陌生。
荒凉感冷风般袭上心头,赵焕一阵抽痛。
“明天还来吗?”
时雍回头看他一眼,“不来。”
赵焕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