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裳滑落,一半掩于身前,一半堆于腰间。
一如当初那些夜晚一样,宁长久伸出了手指,金乌破开紫府,萦绕指间,点上了陆嫁嫁的秀背。
金乌点上的那一刻,脊线两侧的蝴蝶骨愈发分明,女子身躯紧绷了许多,她能感觉到,有什么照亮了躯体,盛放着光明,这久违的金色浪潮里,她的血脉开始加速,于无数的窍穴中喷溅出凌厉的剑意,那剑意与金乌似是天然契合,相互追逐着,更放光明。
金乌来到了剑胎之外。
那柔软的剑胎几乎已被尽数炼化,只余下最后一点。
宁长久驱使着金乌挑逗剑胎。
可陆嫁嫁如今也不再是那个长命境的,任他逗弄剑胎的女子了。
陆嫁嫁盘膝而坐,手压着衣裳,心如止水,神色如常。
宁长久微微皱眉,知道她是在忍耐,可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唯有再多费些力度了。
金乌展翅嘶鸣,金焰如火,雨一般洒落,那剑胎像是被暴风包围的孤岛,孤岛上的礁石被不停地剥落,一点点融入海水之中。
终于,陆嫁嫁还是未能忍住,轻哼出声。
就像是高手对剑,严防死守的一方一旦展露了些许破绽,接下来的崩溃便很可能是决堤一般的。
陆嫁嫁冰凉的玉体开始发烫,脸颊也比朝霞更先染上红色,天光从远处潮水般涌来,那些扬起的青丝蘸满了万道晨光。
她赤着的玉足已开始向内弓紧,原本如观音结莲花印的双手扣在了一起。
所幸这两年她修道刻苦,那剑胎早已炼化得所剩无几。
金乌融尽剑胎。
天地一声清鸣。
陆嫁嫁的肌肤似新剑折射晨光,忽地亮成了万点锐芒。
剑与她的躯体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剑灵同体本就稀有,能将剑灵彻底融入身躯,放眼整个历史,也只是屈指可数的几人。
接下来便是一番锻体。
摇晃的莲舟惊散了才醒的游鱼。
先前独坐舟头的清寒白雪如今在舟中再次融化,只是那幽香未减,反而更加袭人。
朝阳挣破了地平线,缓缓地升了起来。
满池莲花舒卷成绯色的流云。
莲花间的莺莺燕燕之语渐歇,柔腴的雪色里,精卫填平了海水,两朵暖月的间隙里,玉兔也缓缓抽回了玉杵,花白的药汁微微地溢了出来,如纤柔花瓣含着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