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东西这么做,未必有精心烹调好吃,但人吃的不止是肉,还有个氛围。
破屋烂墙,篝火烧熟,再有一杯小酒,对老四和老七来说,这日子比当神仙都快活!
一条鸡腿干掉,两杯酒落肚,老四发现这老七太对他胃口了,所想所说直接到他心坎里。
他们谈的都是正事,比如打兔子捞鱼掏鸟窝,扯网下套子挖陷坑……
吃的玩的,有说不尽的话。
老四还多少有点自惭形秽,越说越觉得老七厉害!
三杯酒下去,老四拉着老七胳膊,说道:“老弟,老哥就住在这村里,外胡同18号,有啥事就过去找我,没得说!”
老七三杯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说道:“老四,我和俩徒弟经常出来打牙祭,一般都在这个地,你隔着不远,见这边有烟就过来。”
“行!”老四开心得笑:“下回老哥请你喝好酒!”
他又跟老七俩徒弟说了句话,晕乎乎出院墙,骑上摩托车往回走。
“师傅!”小光提醒道:“时间差不多,咱该回去了,别耽误下午上工。”
老七说道:“稍微收拾一下,把火埋了,咱走!这生活,有酒有肉才叫爽,别学你们那大师兄,酒就喝一点,烟都不沾,整天光知道干买卖,活着有啥乐趣。”
他往外走:“下次再来,记得叫上老四,这人挺有意思。”
…………
哐当——哐当——
有个小孩拿着搪瓷缸子从市场前经过,吕冬被响声吸引,朝那边看一眼,小孩穿得破破烂烂,过河的一条鼻涕快垂到下巴上,使劲往上一吸,呲溜溜又钻回鼻子里。
然后,鼻涕又一点一点往外落,落过嘴去,小孩再吸。
吕冬赶紧回过头来,捏了捏自个发红的鼻子。
这是门需要天赋的技术活,一般人真玩不了。
对面,乔卫国站在卤肉烧饼摊子后面,抓着铁秤砣,也不嫌冰手。
吕冬今天才发现,秤砣下面用铁链子接上个铁疙瘩,份量更重了。
几个月下来,乔卫国天天如此,这份毅力在普通人中也算罕见。
李文越从北边过来,先跟乔卫国打个招呼,去水桶洗把手,坐在吕冬旁边,拿竹签子穿大头菜,说道:“黑蛋让我跟你说,今天晚上她有健美操课,不过来了。”
吕冬好奇:“她新报的?”
李文越说道:“黑蛋托我在省大图书馆借了本书,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