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话了。”
格瑞斯沃德先生沉默片刻，低着头又说了一遍。
“我还不能说话了？好啊！你是不是烦我了？你太过分了……”
格瑞斯沃德太太立刻发飙了。
“闭嘴！”
不过这一次，老实了一辈子的老公，却没有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垂首聆听她的训斥，抬起头，朝着她吼了起来，而且越吼声音越大，直至声嘶力竭。
“我说闭嘴！你整天向我抱怨，埋怨我，麻烦我，天天如此，安静一会都不行吗？！哪怕只有一小会？！！你一生中就不能那么安静一会吗？！！！”
“格瑞斯沃德先生，请冷静！”
亚当在他刚开始说话时，就注意到不对劲，连忙劝止。
心脏病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怼。
但奈何老实人发飙完全控制不了。
很快。
滴滴滴。
监护仪上的警报声就响起了。
格瑞斯沃德太太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捂着胸口，呼吸困难。
“她心脏病发作了。”
“四毫克吗啡！”
“再给她注射硝酸甘油，每分钟十微克！”
“通知手术室，通知格林医生！”
“大家动作快一点，我们马上去做手术！”
亚当从容不迫的指挥道。
“都是我的错。”
格瑞斯沃德先生也从发飙状态中恢复过来，见老伴这个样子，自责道。
亚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突发情况的确是他引起的。
但考虑到他们的真实情况，亚当也可以理解他。
不过亚当不会用什么‘你妻子不会有事’之类的话来安慰他。
一颗已经经过三次心脏手术的老人心脏，如今经历第四次心脏手术，为了怕无法再次起搏，甚至只能局部麻醉。
手术到底会如何不好说。
而且就算亚当有百分百的把握，也不会说这些话。
先给与希望再破碎它，是最残忍，也是最容易引起病人家属起诉的。
专业的医生都不会那么做。
手术室。
“咦，格瑞斯沃德太太的情况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好。”
亚当主刀，剖开胸膛一看，惊讶不已。
“的确。”
一如既往站在一助位置给亚当提供主刀机会的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