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汉军赵德的战绩颇为熟悉。南山之战后,韩世忠对赵德颇为佩服,深以不得见面为憾,便派了一个画师去辽东,将赵德的样貌画了出来。谁知一见之下,他不禁大吃一惊。赵德代表着夏国朝廷对汉军的支持,这在汉军中也不是什么隐秘。韩世忠想来,赵行德被朝廷奸臣所迫,在夏国出仕也不算什么。此后北虏入侵,赵行德又突然在鄂州出现,他猜到也必然和夏国有关,只是还念着一分故人之情,没有把这个惊人的内幕消息告诉侯焕寅。这份藏私,令韩世忠也有些内疚。
“立身处世,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侯安抚使对我有知遇之恩,那些往日旧情,只好且放在一边。”说完,他右拳一击掌心,恨恨道:“只可惜昏君听了奸佞之言,将王节帅换到河北,否则,以王节帅之能,东南行营兵精粮足,说不定如今已收复了汴梁,那轮得到北虏如此嚣张。”倘若王彦尚在,则岳飞、韩世忠、赵行德三人为其效命,便不会像现在夹在各大势力之间,相互间顾虑重重。
听到“旧情”二字,夫人的手指微微一停,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天子对侯大人何尝没有知遇之恩,如今天子被番邦所掳,朝廷风雨飘摇。驱逐辽贼,迎还天子,乃是大义所在。我见识不多,只知道世上之事,大能容小,小不能容大。夫君若与岳枢密共破辽军,则候安抚使也与有荣焉,未必顾全不了知遇之恩。但若一时顺了侯大人的意思,只怕将来京东路也保不住,私恩与大义两者皆失,夫君定会后悔不已的。”
韩夫人本性豪爽刚烈,自从跟了韩世忠后,性格已经温和了不少,罕有如此直接说话的。韩世忠不免微微一怔,嘴里念道:“大者能容小,小者不能容大。”他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夫人之言有理。我且先去会会岳飞再说。”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把柔胰拉到了前面,整个头朝后仰着,埋在一堆温软中间,嘻笑道,“这话夫人从哪里听来的,怎么在我听来,好似说是男女那,嘿嘿,那.话儿。夫人说,老韩的是大是小?”
夫人霞飞双靥,瞪了他一眼,正要将手抽出,却被老韩往前一带,便身不由己地倒在怀里。韩世忠嘿嘿一笑,正待继续动手,忽然,船舱外传来阵阵嘈杂之声,不但敲锣打鼓,还有百姓喊冤。刚起来的兴致被被搅和了,玉人也红着脸从他怀里站起身来,示意他出去看看。
韩世忠只得道:“夫人稍等,我去去就回。”这才黑着脸走出船舱。
甲板上已站着好几个军官,正对着码头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横海军水师的大船无法靠岸,只能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