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发酵,嘈杂的议论和不时发出的喊声,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危险。
短短两天时间,南海券和河北券的价格从山巅跌落到了谷底,从证信堂发售价钱的好几倍,跌倒了不足发售价的一半。饶是如此,还是卖不出去,因为已经没有人敢再买了,只有一大堆惶恐不安的人挥舞着手里的纸片在大吼大叫。后来,不知谁带了个头,有人喊道:“让苏同甫出来,我们买的河北券都不要了,退银子!”一时间群情汹涌,局面顿时乱作一团,甚至有市井刁民企图冲上三楼直接找苏同甫理论。把守证信堂的衙役和厢军将闹事的百姓赶出大堂,这些人又在堂外的大街小巷聚集不去。天知道这些“凶徒”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证信堂的管事都不敢回家了,只能挤在账房里过了难熬的一夜。
“百姓聚众闹事如此厉害,简直就和宣和年间砸了织造局衙门那次不相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