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遣将。
襄阳大军顺着汉水南下,水陆并进,声势极为浩大,一路上所经州县,大多望风归降,极少硬着头皮闭门不纳的,曹迪也只留下少量兵马看着,统领大军全速扑向鄂州。十余日后,前锋抵达了鄂州城北,然而,旗牌官没带来胜利的消息,而是恰恰相反。
“什么?水师炮船拦着江面?”曹迪骑在马上,厉声喝道,“不过四五条船,难道便能阻止我数万大军?”他盯着旗牌官,若非先锋将孟伟乃心腹爱将,几乎要以为这是敷衍塞责。他久掌大军,身上威慑不凡,这旗牌官吃受不起,不能辩解,只伏在地上一味请罪。
“好了,起来吧。”曹迪强自冷静下来,哼道,“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启禀大帅,相助逆贼的炮船与寻常水师战船不同,铁桶炮都布置在侧方船舷下面,有两三层炮眼,一艘船光铁桶炮就安置有几十门之多,两侧船舷轮番开炮,船坚炮利,威力极大。前锋水师战船虽多,也不能与之匹敌,孟将军只能先占了汉阳,可就连驻兵汉阳城中,也遭敌船日夜不断开炮轰击,孟将军不得以又退出了汉阳。”
“什么?”曹迪喝道,“敌军有多少?居然连汉阳都不能夺取么?”
“不是,不是......”旗牌官口舌打结,仍然解释道,“汉阳还在我军手中,但敌船不住地开炮轰打,士卒屯在城里损伤颇多,所以孟将军留下一部兵马守城,大部人都撤出了汉阳,在敌船火炮射程之外宿营。”
“什么炮火,居然如此厉害......”曹迪倒抽了口凉气,眉头前所未有地紧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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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与鄂州间的江面上,三艘“古怪”的炮船一字排开,鄂州水师的其它艨冲斗舰护卫在炮船周围,以防范襄阳/水师的战船不顾一切地冲撞纵火。炮船的桅杆上挂着旗帜,赫然画的竟是白山黑水之间的青色麒麟。
“敌军还没有露头么?”
甲板上响起“达”“哒”“哒”的声音,水手和炮手不自禁紧张起来,一条假腿稳稳地踩在甲板上。原先水师的人就对他拖着残腿上船有些言语,但是这腿上的残疾,并妨碍他抗住海上的风浪,也没有妨碍他掌管汉军第一条炮船,现在,童云杰已是南下汉人水师的都统制了。
“这帮灰孙子,把自家性命看得金贵得很,恨不得钻到洞里,跑到天边却。难怪辽狗南下,几十万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儿,连皇帝老子都丢给辽狗了。”炮长大声道,周围爆发出一阵粗俗的笑声。襄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