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李甲忙催马跟了上去。
............
多景楼头,宴饮作诗暂告了一个段落,众位大人先生唱酬之余,亦不忘指点一下晚辈。
“法宗,”崔谦之笑着问陈宪道:“在洛阳待了多日,觉得此间人情风物如何?”
“禀大人,”陈宪恢复了惫赖神气,“我的骨头都快生锈了,您何时启程回敦煌啊?”
“人生处处皆学问!”崔谦之不以为忤,反而笑道,“法宗你当思上进!”
“大人说的是。”陈宪拱手道,脸上殊无痛改前非之意。崔谦之只摇了摇头,没有责备于他。他两人在上京经历过极多的危难折辱,可谓患难与共,同生共死,情分远远超过了普通的上官与属吏,说话也随便得很。陈宪的身份,崔谦之清楚得很,也不以为意。虽然五府未必会在意这个小小的废帝之孙,但陈宪若没有拿得出众的功业,上面的人也是很难想到栽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