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勋贵、国戚执掌兵权。
“强词夺理,”余藏云见康德明发问,冷笑一声,先道:“永济渠之变是前唐之事,焉能牵强附会本朝,护国府又岂是藩镇悍卒可比?”
“余校尉,睁眼看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没有护国府,你不过边地老卒一个?”
“我堂堂大夏军士,岂容你如此羞辱?!”
“护国府的根基又在哪里?”
“护国府根基在我军心民心。”
“呸!大言不惭,毫无用处。”
“杨校尉,你怎么看?”
康德明一脸不以为意,只看向杨任。
“军中相传,开国帝陛下精擅长枪,似是传自银枪校节都的功夫。”杨任缓缓道,“也许正因如此,开国帝方能够收天下精兵,拓关中蜀中河中万里河山定鼎于夏,以军士牧荫户,以五府共治天下。故而……”
“护国府不负陈氏,陈氏亦不负护国府!”
“故而,”康德明瞪了余藏云一眼,抢道,“我等才是秉承开国帝遗制,而不是那些拥立皇权专政的乱臣贼子!”
他早先因为出身河中,被余藏云指责与河中乱党勾结,虽然最后解脱了嫌疑,但是郁郁已极,一有机会就指责余藏云拥立皇权,乃是护国府里的谄媚之人。
“康德明!”余藏云勃然大怒,拍着腰刀站起身道:“你这匹夫血口喷人。”
“怎么?”康德明斜眼看他,也挺胸站起来,“要比试?骑战,步战,射箭?你挑一样。”
“好啊!你,你……”
余藏云脸色变得青黑,戟指指着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都住口,”杨任拍案,怒道,“你们领袖群伦,难道这个时候,还不能和衷共济吗?”
见杨任发怒,余藏云、康德明都住口不言,各自落座。
杨任在护国府威望素著,比余藏云、康德明二人又高了半筹,更难得的是,余藏云和康德明虽然在护国府内各有支持者,但杨任处事公正,除了本身和他亲近的校尉之外,多数没有明显倾向的校尉则是更容易受到杨任的影响,特别是定鼎拥立这等大事,往往能一言九鼎。
“既然赵行德执掌火器司,河中危急,那么准他所议,同意护闻行营晋身五千军士。”
杨任沉默良久,沉声道:“兵马调动之事,自有大将军府行军司建议。安北军司前段日子已经抽调大批军士参加西征,前几年又抽调大批军士震慑罗斯诸侯,安北各州的腹地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