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炯炯有神地眼睛直视着进入帐内的两人,谢仁星则是以幕僚的身份侍立在其身侧。
“卑职锦州参将祖泽溥参见孙督师!”
祖泽溥单膝跪地、拱手大声唱名施礼道。
“在下大清国皇帝钦使、汉军旗正蓝旗梅勒章京李率泰见过明国孙学士!”
李率泰站定之后神情庄肃拱手行礼道。
“祖参将且起,今日因何而来?此人从何处拿获?有何事需面见本督?”
稳坐不动的孙传庭肃声开口道。
“启禀督师,此人由本部巡哨于锦州城下拿获,因其口称身负建州奴酋信使之责,卑职生怕误了朝廷大事,故此亲身押送至此!”
祖泽溥起身拱手回话道。
孙传庭言语中带着的轻视之意引起了李率泰极大的不满,他拱手抗声道:“孙学士明鉴,在下并非窥视明国军情,何来拿获一说?在下因身负圣命,故而适才忍辱负重唱名而入,未曾想学士竟存心羞辱与我,这便是泱泱天朝上邦待客之礼?学士今日做派传扬出去,就不怕天下有识之士耻笑?”
“呵呵,汝之所谓大清国,不过是偏居一隅之建州女真而已,其地不过方圆数百里、其民不过百万之数,奴酋洪太何德何能竟敢称帝?
尔等诸人授封与大明,建州亦是大明固有之地,历年来受大明之哺育,汝辈不思报恩,反而擅起兵甲反噬母体,多年来杀伤我大明无辜甚众,更是掳掠无数资财,此等豺狼之性有何资格于本督面前侃侃而谈?!若非本督看你乃明人模样,早就将尔之人头高悬于辕门之处!”
孙传庭冷笑出声后疾言厉色痛斥李率泰道。
“学士此言差矣!我大清虽地处荒僻之所,人口亦不众多,但我自我皇一下,皆俱奋进之心,势若初升之旭日,待冉冉升起之后,必将光照无垠之土!
在下今日并非是为与学士强辩而来,而是我皇眼见两国连番交战之下,以致生灵涂炭,百姓流离,故此心生不忍之意,特遣在下前来递交书表,以使两国休兵罢战,共筑安定之局面,签永无刀兵之约,修两国永好之盟。
此为我皇亲书议和之表,还望学士鉴之后转呈与明皇面前!”
李率泰争辩了几句,但心虚之下还是马上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上,随手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躬下身去。
孙传庭心思一转之下微微一笑,并未再与李率泰争论下去。
在他的眼中,不管是面前的这名建奴信使还是数十里外的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