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打捞船靠上游艇卸货,那些炸-药就在小船上存放,至于切割设备需要再次接吊装到“大鲨鱼”号上头。
一番忙碌这才搞定,装有炸药的打捞船在距离母船与游艇安全距离之外下锚,远处等待、载有引爆雷-管的交通艇再靠上小型打捞船卸货,最后才返回游艇。
流程复杂,一切为了安全。
炸-药不危险,电雷-管其实也属于基本不危险,但把两样东西放一块之后,总会让人感觉毛毛的!
如果两者硬要选一样的话,宁可枕着炸药睡觉,也要离雷管远一点。
这让张楠想到自己和姐夫,还有老张五年前一道去苏南的军工厂,用北京吉普拉回采购的民用铜雷-管的事:差不多150多公斤重的十几箱雷-管放后座位置,这三四百公里路要跑一天,根据规定开回来的路上路过任何居民点都还不能停。
想方便怎么办?
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才能停车,中途就吃提前准备的糕点和水果,不能去任何饭店,绝对属于辛苦刺激活!
特别是老张说的一句话张楠一辈子都记得:“也只有伟荣开车的时候我敢靠着雷-管睡觉。”
剡县物资局车队两大王牌驾驶员,拉雷-管有经验,部队里干过不止一次,熟得很!
同理,换老张开的时候,项伟荣也能安安心心在后座靠着雷-管箱子打盹。
想得有点远,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靠着工资奖金外加倒腾捎带赚外快的日子似乎变得如此之远,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楠都梦见了那时候出差的事情:在家国营饭店里点上一盘卤牛肉、一个小菜再加瓶啤酒,多满足的生活……
嗯,想不起来是哪次了。
然后,半夜醒来的迪克西特发现身边的男人在那里笑,还用自己听不懂的汉语方言在说梦话。
推醒男人,告诉他说梦话的事。
然后张楠抱了床毯子去套房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睡觉:这是他对自己所有女人做过的交代,只要发现自己说梦话就要立刻把自己叫醒,绝对不能有任何犹豫。
然后每次都会选择一个人去继续睡觉。
偶尔说梦话是个很不好、还自己很难控制的习惯,没法改,张楠这样处理是保持自己不说出那些最好一辈子都烂在心里的秘密的笨办法。
还好,他就算说梦话,这也是用最初学会的母语方言,所以只要自己睡觉的环境内绝对禁止录音设备,心内最深处的那些秘密就不是那么容易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