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个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无需太过担心。”
皇帝苦笑一声,说道:“朕又怎能不担心?不论如何,那也是朕最喜爱的儿子啊。”
鱼朝恩低声劝道:“幼兽总要离家觅食,雏鸟总要离巢飞翔,若是不给他们施展的机会,怕是一辈子也难成大事。”
皇帝微微叹了口气,喃喃道:“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且看他如何生翼添羽、翱翔九天。”
鱼朝恩只是低头听着,既不附和,也不插嘴。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眼眸一转,吩咐道:“回头你亲自去送他就藩,沿途多带一些宫内高手,确保万无一失。”
鱼朝恩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
......
梧桐宫内,贵为后宫之主的韦贵妃正坐在绣床上,一脸的不悦神情,她微微梳拢了一下鬓角的头发,对着侍立在一旁的秀宁问道:“陛下今晚不过来吗?”
秀宁福了一礼,轻声回道:“据说陛下一直待在内书房,没有要来梧桐宫的意思。”
韦贵妃呵呵一笑,冷声道:“不过是死了一个光长屁股与胸脯的贱人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也罢,不来就不来吧,我也早些歇息了。”
秀宁对于这类极其不敬的话语倒也习以为常,没有流露半点的多余情绪,只是极其细心地侍候这位心肠歹毒的主子入寝。
等韦贵妃躺好以后,秀宁将殿内的灯烛熄了,蹑手蹑脚地去了外间屋子休息。
......
就在万家灯火渐渐熄灭的时候,嘉兴城南湖巷孟府的后院才慢慢没了动静。
此时的孟然已是衣衫破碎、发髻凌乱,整个人很没有形象地躺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遭遇清冷的秋风,蒸腾起一股白雾,很是奇幻。
另外还站着两人,正是李浩然与耿护院。
至于出力揍孟然的林姓刀客则是去了安济坊,一方面是去采买一些耿护院提供的药浴秘方上的药材,另一方面则是去喊去看病的那三人,看他们是否愿意留在孟府。
李浩然上前几步,很是随意地踢了孟然一脚,嘴里啧啧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这么抗打,我还以为你只能支撑半柱香的工夫,没想到硬是抗了接近两柱香的时间,前途无量啊。”
孟然苦着脸,喘着粗气说道:“我也不想挨打啊。”
李浩然哈哈一笑,调侃道:“那你怎么不趴在地上不起来?干嘛还一直强撑着挨打?”
分不清孟然脏兮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