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旖之色。
特别一双眼睛,含着无尽流长,转盼含情,仿佛靡艳到了极致,反而显露了妖治来。
这样转盼顾艳,妖治旖旎的表哥,虞幼窈还是头一次见着,不觉就托了香腮,欣赏起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怎当一个【艳】字了得,表哥果不愧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方才那一杯酒,仿佛烧进了眼里,眼周也薰染了薄红。
周令怀笑意一深,眼里更是水光山色:“酒却是难得的好酒,令人心舒意畅,连身上也暖和了。”
湿邪尽去,身上自然也舒坦了。
周令怀不觉又拎了酒坛,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虞幼窈赶忙道:“这酒每日早中晚,小酌一两杯倒也无妨,再多喝却是不能了,”似是担心表哥不听劝,她接着:“药酒也是酒,适量着喝,能强身健体,通筋活络,可若是过量了,反而对身体有害。”
周令怀歪靠在轮椅上,一派慵懒:“这一杯喝完了,就不喝了。”
表兄妹俩坐在碳笼面前说话。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膳时候。
许嬷嬷难得亲自下厨,做了腊八膳,有腊八豆腐、腊八面,麦仁饭,腊八豆,并一个白玉参汤,简简单单,却有滋有味。
今年的腊八节,虽然清净了些,却也是欢悦温馨。
第二日,周厉王丧葬除服。
小厨房里用干柚皮烧了热水,春晓伺候虞幼窈沐浴:“今儿除服,用柚皮水洗一洗,除一除晦气。”
柳嬷嬷也指挥下人,将孝布都收起来,一把火烧了干净,屋里也都洒了柚皮水,散发了淡淡的清香。
周令怀也没闲着,挑了七八块最大,品质也最上乘,品相最好的歇龙石留着,打算抽个时间雕琢一番,送给虞幼窈。
歇龙石品相好,不需要大肆动工,只需稍加修饰,也就费些工夫。
挑完了虞幼窈的,就挑了两块稍小一些,品质也上乘,品相却略差了一些的,派人送去了安寿堂。
至于雕刻,虞老夫人自会寻了刻石的工匠,倒也不必他代劳了。
府里其他主子,也都各送了一块个头小些,却品质不错的。
倒不是他小气,歇龙石本就难得,也是他与五台山的和尚有些渊缘,他这才弄到了寺里积藏了多年的好石。
便是品质差一些的,也都是难得的好石,不管是风水摆件,雕刻制砚,还是刻章来用,也都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