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火被朕的御医一治,一辈子都下不来可怎么办?”
钟迟迟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孙济仁、高福都垂头退到一边,一声不吭。
皇帝陛下和美人儿闹别扭,谁敢凑上前去?
乔渔敢!
他挠了挠头,抓起笔写了一张,递到钟迟迟面前。
钟迟迟看了一眼,便抢过来揉成了粉末,没好气地瞪了乔渔一眼。
她自己不知道误会李长夜了吗?用得着他提醒?
误会就误会了,还能怎么样?
钟迟迟轻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喝茶。
李长夜也喝着茶,没有吭声,也没有看她。
就这么沉默着,持续到薛瑶出现。
“……我看那日送的补药乔小郎都用不上,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我真不知道乔小郎不能吃这个……乔小郎于我有恩,我怎么会加害他?”薛瑶又是忧急又是羞愧,差点没赌咒发誓。
她不必赌咒发誓,钟迟迟也信了她的话。
乔渔吃了人参鸡汤也不过是上火得厉害,稍微受点罪而已,于性命无碍,谁这么无聊用千年人参这么害人?
千年人参啊!薛瑶也真舍得……
钟迟迟揉了揉额角,随口问道:“你还给他吃了什么?”
“前日有荆州送来的杨梅,我带了一篮进来……”薛瑶不安地说。
钟迟迟忍不住又揉了揉额角,难怪昨日病情反复了,这薛二娘子还真专挑不适宜的给乔渔吃……
“以后不要再送吃食了。”李长夜对着薛瑶语气倒和蔼,“退下吧!”
薛瑶离开后,屋内又剩了他们三人。
钟迟迟认真地叮嘱着乔渔:“别谁给你吃的你都吃,又不是三岁孩子了!”
乔渔可怜巴巴地点着头。
身后那人笑了一声,平静地说:“你要是不放心,就带他出宫吧!”随后,脚步声渐渐远离。
钟迟迟回头时,已经看不到人了。
乔渔唰唰唰写了几个字递到她面前:这样走不太好吧?孙御医人还是挺好的。
钟迟迟夺下纸,再次揉成粉末,睨了他一眼:“你给我乖乖躺好,别再出乱子就行了!”
至于出不出宫——
其实难得他松了口,这倒确实是个出宫的好机会。
杨月眠将到长安,她在宫里多有不便,夜里观个星还要被崔离盯着。
可是就这样出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