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五郎到的消息。
尽管萧怀璧早有准备,两人分开的时候,钟迟迟还是塞了一颗解酒丸给他。
这会儿只要云安长公主没在酒里下药,就出不了什么事。
有元五郎在,料想也不至于下药。
她还是去看看另一个人吧!
……
花木掩映下,屋舍静雅,烛火幽暗,侍女的声音娇柔欲滴:“沈郎君请用茶!”
勾檐卷身,透过半掩的窗,正看到那人单手支额,另一只手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抬眸徐徐一笑,眸光流转,如波光粼粼,又如星辰璀璨,顿时引来侍女一声情不自禁的抽气。
“多谢娘子。”不同于笑容中的媚意勾人,他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温和无害。
他将茶盏送到唇边,微微一顿,又挪开了,再次抬头朝侍女微微一笑,道:“我放凉了再喝吧!”
侍女早被他的笑容迷得魂不守舍,也不知有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便一味点头。
见他放下茶盏,又支额垂首,一副不胜酒力的醉态,侍女噤了声,悄然退了出去。
钟迟迟自屋檐下横身掠过,封了屋外诸侍女的穴道,无声落地,看着面前毫无察觉的男子,抿唇微勾,道:“酒都喝了这么多,还差一杯茶么?”
男子身形一僵,没有抬头,声音虚弱地传来:“阿钟?”
钟迟迟忽然有些感怀,嘴唇动了动,一时语噎。
“阿钟……是你吗?”他将头抬起来了一些,却仍没有看她,仿佛是不敢看。
钟迟迟笑了笑,道:“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他终于将目光缓缓挪来,极轻极轻地落在了她脸上。
初时恍惚,渐渐地,他唇角一寸一寸地上扬,眼中如有星光似水流溢。
“阿钟……”他柔声唤道,“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钟迟迟走到他面前,端起茶盏闻了闻,朝窗外泼了出去,道:“你不是医仙吗?出来赴宴也不知道备点解酒丸?”
他轻声笑了笑,下意识地想去拉她的手,手刚抬起,又落了下去。
“你知道我从来不赴宴饮酒的……”他含笑看着她,声音极为轻柔,“只是这回实在推脱不得。”
“那你就一点准备也没有?”钟迟迟蹙眉看着他。
她也就带了一份解酒丸,已经给了萧怀璧。
实在不行,只能直接把人偷出去了。
沈三知笑了笑,直起身,从衣带内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