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江洋。</P>
“江洋，七年而已。”</P>
“七年前，你在石山冷饮厂的时候，身上没有半点戾气，甚至我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普通的小青年，最起码看起来是正常的，正直的。”</P>
“再看看现在的你。”</P>
“何止是戾气。”</P>
花有道双手扶住桌子，弯腰看着江洋：“简直是满身血腥，像是一个刚刚从地狱底下爬上来的厉鬼。我离你半米，就能感觉到你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腐烂的臭味。”</P>
“恶臭味。”</P>
花有道依旧看着江洋：“你身上多了很多味道，那种味道很刺鼻，让我离很远就能闻得到。”</P>
“权力的味道，金钱的味道，以及那种随时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味道。”</P>
“唯独少了一种味道。”</P>
“你想知道是什么吗？”</P>
花有道再次离江洋近了些，声音压低：“人味。”</P>
“出来混，是要讲原则的。”</P>
“跟你有仇的是威廉，你要搞人家的家人，这算什么？”</P>
江洋面色冰冷，靠在沙发背上抽着烟。</P>
那烟雾顺着他银白的头发缓缓升起，飘到了天花板。</P>
“怎么。”</P>
江洋冷笑一声看着花有道：“你现在想做好人了。”</P>
花有道微微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P>
江洋道：“这些年来，你做的肮脏事还少吗？”</P>
“现在突然跟我说这些，你想表达什么呢？”</P>
“想直接告诉我，你学好了，已经改邪归正了，对吗？”</P>
花有道歪头看着江洋半天。</P>
江洋继续抽烟，不再说话了。</P>
“操。”</P>
几秒钟后，花有道暗骂一声，直接离开了办公室。</P>
“砰！！！”</P>
门重重的关上，吓了沈一彤哆嗦一下，捂着胸口回到了屋内。</P>
指了指门外，又看了看江洋，有些不知所措。</P>
江洋把烟头熄灭，右手捂着额头，表情变的有些痛苦。</P>
冷汗顺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