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劝也不听。
“才过几年安静日子,又打仗,男人战死,女人累死,谁种地?谁养家?大家一块自杀谁了。慈皇一点也仁慈,熏后熏得乌烟瘴气……”
几名邻居吓坏了,一拥而上,将老太婆拖走,“你疯啦,现在没人管你,等前线打完仗,照样把你满门抄斩。”
老太婆号啕大哭,“我三个儿子都被征去打仗,死活不知,怀孕几个月的媳妇下落不明,我还在乎什么满门抄斩?”
辛幼熏听了一会,再上路时变得沉默了。
出镇之后曾拂劝道:“老百姓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如今掌权的是道统,帝王也说得不算。”
辛幼熏摇摇头,“慈皇和我当初是向百姓许过诺言的,仅仅因为有更强大的力量降临,我们就都违背了诺言。”
曾拂不知道该怎么劝慰,突然听到头顶有声音掠过,抬头看去,却是一名陌生的修士在空中飞行。
修士模仿道士的装扮,只是发髻更高、簪子更长。道袍上面画着一些故弄玄虚的图案,他从两名女子头顶经过,突然下降转身,用放肆的目光打量她们。
修士长着一张瘦长马脸,胡须稀疏,目光警惕而凶残,好像自己也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
曾拂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辛幼熏这回猜错了,皇京的大臣们居然反应极快,这就派人追上来了。双手握住缰绳,大声道:“干嘛?大白天就敢路上抢劫吗?”
修士冷哼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面铜镜。以背面镶嵌的一块红宝石照人,一束细光从两女小腹上扫过,修士转身升高,继续向东飞去,一句话也没说。
“他是谁?想干嘛?”曾拂莫名其妙。
“跟上他。”辛幼熏心中一动,催动毛驴疾行,曾拂越发不解,但是紧紧追在后面。相信辛幼熏的做法必有道理。
修士并未刻意隐藏行迹,像一只大鸟飞在前方,数里之后拐入荒野,辛幼熏路边止步,遥望了一会,“他去那边的宅院了,前面有小路。”
路南三四里以外有一片树木掩映的院落,像是贵人家的郊外庄园。
辛幼熏正要再次催驴前行。曾拂拦在前面,“等等,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认得那个散修吗?”
辛幼熏摇摇头,“记得吗?镇上的老婆婆说她的儿媳妇失踪了?”
“嗯。”
“修士用法器检查咱们是否有孕在身。”
“是吗?那又怎样,难道你就凭这个猜测他有问题?没准他是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