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作为帅臣的充足经验,但他还是要代替沈括,在天下各处的铁路工地上,充分展示自己的才干之后,才能在日后顺利的接手铁路总局。
在眼下,游师雄依然仅仅是翰林学士兼同判铁路总局,能够参加议政会议的资格来自翰林学士,而不是一个需要他跑遍天南海北,一年只有两个月能在京师的差事。
这样的辛劳,让游师雄的外表,与他实际年龄相差甚远。
“景叔,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李承之长辈一样的叮嘱着游师雄,额头的皱纹中都闪现着慈祥的光泽。
“多谢参政,师雄明白。”
游师雄回答得严肃谨慎,不留半点口实与人。
真像沈括。
李承之想。
铁路总局前后两任主事者,这经历、人品、性格都天差地远,怎么外在的表现就这么像?
沈括他好理解,毕竟人品为世人所论,行事不得不谨慎。
不过在沈括为了铁路鞠躬尽瘁之后,已经凭借多年来的功勋,抵消了过去给人的反复无常的印象。如果是十年前,沈括还会被说成是‘壬人’,到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会这么说了。
所以能接下参知政事一职,从枢密院转到中书门下这里。
但游师雄却又为何?
韩冈的师兄,身后有根深叶茂的气学,手底下有无数同门,军功显赫,功绩累累,他完全不必像沈括一样谨小慎微。
游师雄的性格,按照李承之过去的了解,也绝不是眼前这般。或者说,跟这两年表现出来的性格,并不相似。
这倒有些有意思了。
他到底在提防谁?还是对所有人都提防着?
“还是多注意为是。你看王寿明,就是太不注意养生了,否则何至于六十多岁就告病?玉昆相公多有倚重他之处,偏偏就病了。”
王居卿老病,前年年底不得不致仕,游师雄也就是那时候被调回了京师,成为沈括的副手。
李承之与游师雄并肩走着,一边不露痕迹的观察,一边说着闲话,“我这边有个四物汤的方子,还是上一回杨德时杨太医回京时讨来的,不是补血的,是养气的。只留下黄芪一味,其他都换了。我喝着倒不错,夜里能睡得安稳了,白天也就多了精神。想来景叔你喝了当也有用,不过用药的份量还得斟酌一下,等明儿我把方子找出来,你去厚生司找人添减。”
“多谢参政……”
游师雄边听边点头,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