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之后,消息传到了颜良营中。
“打起了旗帜?”许攸皱眉问道,“上面写什么可仔细看到了?”
“一是陈留太守,一是广陵太守,”斥候老实回答,“都是张字大旗。”
“张邈张超兄弟二人无疑了!”颜良笑道,“他们当真不知死活!”
许攸踱了几步,又问道,“你看清楚了,确实只有五百余人?”
“是!”
“有辎车吗?”
“有车!”斥候说道,“只是小人离得远,不曾见到车上坐了什么人。”
许攸眉头越皱越紧,刚准备继续问话时,颜良已经站起来了。
“先生何必问,我去一趟,将他兄弟二人的头颅带回来,给先生细细问便是!”他大声道,“为我披甲!”
许攸身量矮小,生得又十分消瘦,站在寻常兵士旁边已经矮了他们半头,现下站在这位身材高大的武将面前,就像老鹰面前的小鸡似的,比人家小了一圈似的。
而颜良还在继续往身上披甲,这就小了一圈都不止了。
尽管如此,许攸还是连忙走到颜良面前,“颜将军,不可这般草率啊!其中或许有诈!”
颜良那张黝黑而威严的国字脸上透出了一股不解,“如何有诈?”
“张邈数日前刚遣使而来,想要为臧洪说项,如何现在离濮城只有十余里?”
“这有什么,”颜良说道,“小沛到这里也不过二三百里,几日不就走到了?”
……二三百里?!
路程不说,其中还要穿过兖州,从鄄城城下经过,才有这三百余里的路程!曹操忙着奉迎天子不假,可是岂会放任他们通过?他们又岂敢走这条路?!
这位武将还在穿他的甲,他对许攸的质疑没那么多耐心,可是对自己这身铁甲耐心极了。
甲片擦得铮亮,几股细线拧成一条红绳,每穿过一片甲片就要打一个结,这样一身铁铠不知道要多少人工,但它的确多少次都在战场上保护了他的性命。
“将军受命攻城,身份何等贵重,怎能亲身涉险?!何不遣一偏将前去——”
许攸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但颜良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放心吧,先生,张邈张超兄弟从未打过仗,他们不过侥幸穿过兖州,现下人困马乏,我军正宜出击!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他们便这样一路行来,总要过河吧?!”许攸心急火燎,已经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