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的威慑,往往来自多个层面,最大的一点,就是以面压面,而非以面压点!
再是权威,能把人碾死,这世上,总有不怕死的人。
可是再是不怕死的人,莫非就是孤家寡人,没有社会人际关系?
一人犯错,影响到的,不是一人,古代有连坐,株连,后来没有了,但关系网同样会受到牵连、打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因为这是组织对付个体最重要的控制手段。
除此以外,教育洗脑,舆论压力,这些都是手段,但都没有以上来的有效。
所以,千万不要认为,组织的力量,就是无数人打一个人,那只是一种比喻,当真就太可笑了。
谁能把无数人捆绑在一起,摆在一个人面前,或者真把每个人的口水混在一起,去淹死某某某。
一个人若真不顾一切,肯定打不过无数人,几个人就未必打得赢,但莫非真的拉不上几个垫背?
这样一算,怎么都不会亏!
但是能那么做吗?能那么做吗?能那么做吗?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孤家寡人,特别是没有底线的孤家寡人。
这不是因为他一个人能打过所有人,而是因为他敢去打,他肆无忌惮!
失败了,也不亏,杀一个,就够本,那真的挺容易。
凌歧淡淡扫了青年一眼,根本懒得多说。
他这幅不以为然的态度,几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假如他是一位正式的贵族,或者是贵族的家人,乃至是稍大些贵族家的仆从,这青年都不会如何,最多在心里记恨,肯定不会直接爆发出来。
但是现在,一个男爵家的普通侍卫,都敢这样无理。
莫非真当他这个勋爵家的三子,就如此好欺负!
当人习惯了一些事情,总会下意识忽略另一些事情,这就是惯性思维的可怕。
“混蛋!你这是什么眼神!什么态度!”
青年怒骂,神色间竟然带着几分狰狞。
这话出口,他立刻感到不妥,倒不是意识到了凌歧的不凡,或者想到了那种早该想到的可能性,而是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举动,究竟有多么不合适。
这里毕竟是一场正式的盛大的宴会,主角甚至不是周围两百里内最大的那位贵族——范恩男爵,而是男爵大人招待的,来自邻郡的一位子爵!
假如说,男爵还只是乡下贵族,还有着土气,而勋爵绅士,更是乡绅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