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年我看得很明白,顾馆主的眼光,不是咱们能想象的,凡是他要做的事,其中必然有深意,凡是跟着他干的,都赚得盆满钵满!”
刘玄机道:“馆主早就打过招呼,这两句话不要乱说……”
剑南节度府的公文很快就传遍了各地,出乎顾佐的预料,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前来劝说,希望顾佐不要和剑南节度府硬顶,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
顾佐接见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和这些人交谈的时候,能感受到他们心里那股根深蒂固对朝廷的畏惧,哪怕顾佐解释,说这是鲜于向造成的,和朝廷无关,他们也听不进去。
这种时候上下如果不能一心,真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可就不好办了。
作为顶替尚长老的委员会主席,屠夫那边也同样收到了不计其数的谏言,两个人谈及此事,都觉得有必要扭转过来,可是怎么做才能消除人们的顾虑,鼓舞大家的斗志,却深感棘手。
就在这时,节度府派来一位幕僚,此人名叫顾佑。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顾佐有点不敢相信,他问刘玄机:“这是玩儿呢?鲜于向什么意思?假名吧?他故意的吧?是套交情还是故意羞辱我?”
刘玄机唏嘘道:“此人还真是叫顾佑,乃剑南道梓州司法参军,我当年入南诏之前,途径梓州,就被此人下文海捕,那段日子,可真是不堪回首。想来是被鲜于向发现,调入节度府了。”
顾佐点头道:“那就看看他怎么说。”
顾佑进门后,四处打量了一番长史府书房,在顾佐的邀请下,昂首入座,又打量起对面的顾佐,打量片刻,笑道:“久闻长史大名,佑甚奇,听说长史出自会稽,却不知是哪一房?”
顾氏是会稽望族,乃江东四姓之一,顾佐虽然“出自”会稽,但跟顾氏名门扯不上半点关系,顾佑来之前必定是有所准备的,说这些话,目的无非是炫耀一下家世,大意无非:我是本房,你又是哪一处听都没听过的偏支?
对于这种家世血统论者,顾佐没什么闲谈的雅兴,直接问:“鲜于向派你来,有什么要说的?”
顾佑冷笑,心下暗笑,果然是寒门出身,不敢回答,回头倒真要写封家书送往族中,查一下这厮到底是哪一支的。
口中道:“节度公文,长史当已收知,不知长史可筹措齐备了?”
顾佐道:“别兜圈子,我要处置的公务不少,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猜测。你就直说,若是再兜圈子,那就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