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就到地方。
现在不行了,上车之前候车室里直打瞌睡,真等到了车上反而新鲜了,根本睡不着…”
一边的老刘笑着道:“你不是车子太吵睡不着,是候车室里就睡饱了!”
边上几人一听都笑了起来,正在少量喝点陈年南部乌克兰沿海葡萄酒的项伟荣略摇了下手中的酒杯,微笑着对农博升道:“我们这得的都是富贵病,生活越好毛病越多。
记得当新兵去部队,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火车,也是第一次坐火车,之前就窝在老家盆地里没出去过…”
剡县四面环绕着高于县城基础海拔800至1200米的高山,和隔壁的新-昌县合一块,正好组成个典型的小型盆地。
别说项伟荣当兵那会的1970年,就算等到张楠48岁那年都还没通火车:要造了,正在勘测,完工年份都要到2021年去。
项伟荣在这边继续道:“第一次坐火车新鲜,不过没客车,连硬座都没,是货真价实的闷罐车。
铁路部门有这种需要时调兵,平时运货的闷罐车,绝对没拉过猪那种。
原本车厢里应该有方木敲成的上下铺木板床,可那年招兵数量特别多,11月已经挺冷的,还是让我们直接打地铺!
还好地上铺着一层厚稻草,上头再打地铺也冻不着。就那条件都觉得新鲜,就是一开始一不小心被上-虞、诸-暨还有会稽几个地方的新兵当了土包子。
他们那些地方早就通火车,就我们和新-昌没有,就为这个我们和新-昌的新兵一伙,和隔壁诸-暨、上-虞的新兵都干过架。
想想也有意思,当兵不到一年,这干过架的都成了最好的小同乡。”
远在西川当兵,这沪上的都能算同乡,一个省的更是货真价实,同一地区的当然就成了小同乡。
“…小伙子那会闷罐车都觉得舒服,现在是不行了。”
项伟荣也有点感慨。
这个故事十多年前张楠听他说过,这会再次听到,还是觉得有点意思。
这时一旁的查理兹-塞隆感觉发现了项伟荣话中的一个漏洞,对其道:“姐夫,好像少了个会稽吧?”
“你说打架?”
“嗯嗯。”
“会稽那片不打架,我们也不喜欢和他们打架,没劲,好像就没打起来过。”
“为什么?”
查莉不解:都被鄙视了,为什么不操拳头上?
不用项伟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