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四伯那个人情还没还他呢!再说了,一成份子拉一个州官入伙儿,怎么算都是赚的。”
“......”
秦文远一阵沉默,好好看了看吴宁。
说实话,这小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说吧!”秦文远正色起来,“找老夫到底何事?”
“也没什么事儿。”吴宁讪笑开来,“这不转过年,岳丈大人就要去益州了嘛?”
“您老可曾想好,在益州的营生?”
照理来说,秦文远是被判的流刑,到了益州也是带罪之身,按律要受官府管控,不可为商。
可是,流刑这个东西,比较特殊,什么管控不管控,从来就没施行过。
因为流刑要是重的,流个两千五里,三千里的,那基本就要岭南了。那都是烟瘴凶獠之地,官府想管也管不着,也不用管,那地方你就是作上天也没用。
而流的近了,五百里、八百里的,也没人去管控。
大伙儿心明镜似的,这么近的距离,真正有罪或者没后台的都判监刑了。流刑就是走个过场,皆是背景深厚之辈,谁没事闲的管你干嘛。
更何况,秦文远流的是益州,简直不要太大牌。过去之后,不但没人管你经不经商,折不折腾,估计连住处,三餐都有专人安排。
没办法,华夏就是个人情社会,聪明人谁也不想和谁处成仇人,谁也不知道谁哪天就有用得着谁的时候。
内敛做人,大方处事,这才是老祖宗的智慧。
“岳丈大人到了益州,打算干点什么营生啊?”
吴宁热切发问,简直就是把那点意图都写脸上了——给我卖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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