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的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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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府。
对于已经今非昔比,权势滔天的太平公主来说,最近一段时日却是有些焦头烂额。
此时,公主殿下歪坐在府中正厅,纤纤玉手支着额头,一双秀眉微微起皱,双目更是无神地望着一处,似是思索着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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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算之下,太平公主已余三十,可是月岁似乎放过了这个女人,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除了眼神之中有些深邃,一切都一如当年,宛若少女。
可是,如今的大周朝堂,谁要是把太平公主当做当年的小女人,怕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八年前,公主殿下设府纳贤,网罗群臣,从一个朝堂上举目无亲的无知皇女,到现在可以与武承嗣、武三思两大势力一较高下的朝堂新贵。
谁又敢小瞧这个女人呢?
......
就这么呆坐着,过了一会儿,公主府长史高延福碎步而入。
“殿下!”
太平依旧闭着眼睛:“说吧!”
“回禀殿下,岑长倩那边回话了。”
太平一怔,缓缓抬头,似是提起了兴致:“岑中书怎么说?”
“他说....”高延福顿了顿,好像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公主殿下想听到的。
“岑长倩说,殿下对他有活命之恩,可是今时之请,有违他的本分,却是万万不能与殿下同路的,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唉!!”太平长叹一声,自语道,“岑中书果然不肯啊!”
其实,太平最早就料到了。换了别的事情,岑长倩虽是直臣,可是看在往日恩情的面子上,多多少少会帮她一把。
可是这回牵扯到立储之事,岑长倩就说什么也要秉承他的原则了。
......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武则天即位八年却迟迟不立储君,无论朝臣怎么奏请逼迫,老太太就是下不定决心到底要立谁。
是立李,还是立武?
两方朝臣也是争得不可开交。
看到老太太年事已高,不立不行了。但是,到底要立谁,还是没有一个立论。
开春的时候,朝臣逼的紧,加上契丹又犯幽州,也牵扯到了立储之事。
武则天没办法,只得打了一手太极,先是将留放巴州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