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举未免也太不磊落了吧?”
长孙顼靠在自家厅中,看着面前的李峒、李承佑,“这不就是明着逼子究上吊吗?”
面有不平,“哦,罗列了一堆不痛不痒的罪名,就把爵位削了。现在又扯出什么一月之约,就是不让子究活了呗!”
李承佑皱着眉,任由长孙顼哇哇大叫。这事儿吧,他也无话可说。
谁也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眨眼间,子究就失了势;眨眼间,就被逼到这步田地。
这让李承佑总觉得不真实。
瞥了一眼长孙顼,”这些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别到外面乱说!”
“怎地!?”长孙顼不愤。
当初,他们因为长安改建的事和穆子究不打不相识,几年相处下来,长孙顼等人对吴宁还是相当认可的。
没差过事儿,而且处处为大伙想在前头,长安门阀这几年没少在人家身上捞好处。
现在蒙难,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也不是不帮!”李承佑解释着,“我爹说,再等等。”
李承佑的爹就是成王李千里。成王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再等等!?”长孙顼不干,“再等人就真憋屈的上吊了!”
“你说!”指着厅外城南破庙的方向,“子究多骄傲的一个人,让他挣钱养家,受人冷眼,不是要他命,又是什么?”
“你急什么?”李承佑见不得长孙顼那个急脾气,“我爹说,纵使陛下这是有意羞辱,但是子究不一定就赴死保节。”
“嗯!?”长孙顼一愣,“为什么?”
“别忘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发妻、太平、裹儿和重润呢!”
“他死了,这些人也活不成。就子究那个重义的性子,是肯定不能看着大伙儿跟他一起死的。”
“我爹估计,他会委屈求全。”
砰!!!
却是长孙顼一拳砸在桌案上,面目狰狞、“这老妖婆,好狠!”
大声叫骂,“死又不能死,活也不能活,让子究怎么办!?”
“……”李承佑、李峒一阵无语。
确实是,死又不能死,活也不能活。
一个月!只给一个月的时间,让穆子究从身无分文到有家可依,谈何容易?
但是,李峒深深一叹,“也说不准吧!以先生之才,什么大事没经历过,这不算什么。”
“我相信,他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