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醒,狼崽子养不熟。”
叶世安是个聪明人,顾九思稍稍说说,他便明白过来。
他的品级见皇帝是不太好见的,可顾九思就不一样了,顾九思如今已经是户部尚书,带着他就回了宫,恭恭敬敬请人通报之后,由范轩召见,终于来了御书房。
到的时候,范轩正在批折子,他听着顾九思和叶世安叩拜了他,他让他们站起来,随后道:“有什么事儿说吧。”
“陛下,”叶世安哐当就跪了下来,叩首道,“洛子商绝不可留做太傅。”
范轩笔顿了顿,片刻后,他叹了口气道:“世安,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如今不好提这事儿,且再等等。”
“陛下,如今太后刚刚失势,朝内动荡,此时不提,日后便更不好提,”叶世安跪在地上,急切道,“太子乃我大夏未来之希望,放由他这样的人教导,多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险,陛下,此人不可再留。”
“世安,”范轩有些头疼,“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朕有朕的考虑,黄河水患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叶世安提了声音,“黄河水患重要,难道我大夏的未来,太子的德行,这不重要?!”
“陛下,”叶世安抬起头来,认真看着范轩,“过去臣担心陛下觉得臣对洛子商是因私扰公,不敢多做他言,可今日话已说到这里,臣也豁出去了,陛下可还记得,臣的父亲是如何死的?”
范轩愣了愣,叶世安身子微微颤抖,他捏紧了拳头,红了眼眶,倔强看着范轩道:“陛下可知,洛子商掌权之时,有多少百姓无辜冤死,多少人家破人亡。洛子商心根本就没有百姓,他心只有权势,为了权势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这样的人,提什么黄河水患?不过都是斗争之的托词,陛下近日若不废他,日后又拿什么理由废他?!”
范轩没有说话,叶世安直起身子,他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是在极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一贯都是翩翩君子,少有克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偶然这么一次,便看得人心里难受起来。
“陛下,”叶世安声音沙哑,“臣当年,也是父母健在、家和睦,臣少年成名,顺风顺水,当年参加前朝科举前,父亲还同陛下一起喝酒,说想要看看臣的本事,看臣能否在此次科举之三元及第,不负我叶家盛名。”
叶世安说着,眼泪落下来,范轩静静看着叶世安,叶世安闭上眼,低哑道:“可我父亲看不到了。只因为叶家不愿意向王善泉低头,只因为我父亲想保留一份风骨,不愿向洛子商折腰。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