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心愿不过是云游天下陶冶情操于山水之间。可上天既然逼着我当上了秦王,那我就不得不为秦国殚精竭虑了,不能辱没了先祖们的威名和留下来的基业。”
赢可微微一叹,说道;“如果大哥还在的话秦国也不会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也不用我们两孤苦伶仃的支撑着这一份偌大的家业。”
说起了扶苏,两人皆是面色黯然,许久不语,好一会儿子婴才强笑道;“小姑姑,你看你又说起这些话了,这些想来都是我大秦的劫数,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你我二人只要尽力而为就可以了。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掌控的了,要看上天的意思。”
赢可邹了邹眉,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说你呀,什么不好去学,偏偏喜好那一套清欲寡欢的黄老之术,若是我的父皇、你的祖父知道秦国的国君是这性子,肯定气的从陵墓中跳出来。”
子婴哑然笑道;“小姑姑你言重了,我只是心慕黄老之术而已,并非到了那种无欲无求的境界。你看我现在坐在这个位子,能无欲无求吗?”
微微叹了口气,幽幽道;“等哪天秦国安治长乐了,我到想辞去这一身的累赘负担,重新回到田园山水之间,做个与世无争的逍遥散人,岂不快哉!”
赢可看着子婴眼中露出的深深向往之色,不由默然不语。她和子婴年纪效仿,子婴反而大上她几岁,虽是姑侄,其实到和和兄妹姐弟一般。她知道子婴对王位并没有什么眷恋,就像她一样,不过只是想承蒙父荫过着安静宁和的生活,可是命运的选择却把他们推到了刀锋口上。整个秦国王室的嫡亲血脉就剩下二人了,逼得他们不得不挺身而出担当重任。
这是子婴的悲哀,又何尝不是她赢可的悲哀。
赢可深深的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子婴,忽然开口道;“子婴,我有一事想要求你。”
子婴有些奇怪的看了赢可一眼,张口说道;“有什么吩咐小姑姑你尽管说就是了,我们还用得着如此客气吗?”
赢可犹豫了会才说道;“再过几天我父皇的皇陵就完工了,我想求你下旨将胡亥也埋在侧陵中,让他能回归我们秦国的宗籍中来。”
始皇帝的陵墓工程浩大无比,直到他死的时候仍未完工,所以他的灵柩只是暂时搁置在地宫中,待陵墓修建好了再封陵下葬。胡亥即位后倒是加大了赶工的力度,只可惜他坐上皇位才一年不到就天下大乱,始皇陵的修建只好搁置了下来。这一搁置便是两年多,直到前个月赢可心念父亲这才下令简单的修建了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