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守将不由把眉头拧成了一团。
“这些事儿跟你们说不清楚,总之你们切记,出城之后,就不要再用这鱼符了,何况你们的马车之内还有女眷,如果你想你们安全逃离扬州城,最好是按我说的办。”守将看了看城头上的黑影,见没人催促自己,于是便再次多说了几句。
车内的白纯没在说话,但她却已经听明白了,想来,这一晚上,偷偷出城的不止他们一家啊,看来一些世家豪门、有关系、有人脉的人家,已经开始悄悄逃离扬州来躲避战乱了。
“多谢将军提醒,我们会记住您说的话的。”芒种行礼说道。
守将看着芒种得体动作,暗想这恐怕又是扬州的哪个世家门阀吧。
想归想,不过还是默默点了点头说道:“快走吧,背井离乡也不容易,就不必了。”守将把芒种递过去的银子,又推还给了芒种,温和的笑了下说道。
“如此就多谢了,那就等我们回来后,再多谢将军之大德。”芒种也不客气,收回了手里的银子放入袖袋,再次感谢道。
“还不知道能不能下次再见呢,谁知道扬州以后会乱成什么样儿。”守将苦笑着挥挥手,显然不愿意多说了,示意他们赶紧离去。
马车内的陈清菡,看着疲惫的靠在马车车厢内,最里侧的陈敬之,脸上一会儿充满了欣喜的笑容,一会儿又是泪流满面,白纯准备的丝帕都被她用来擦眼泪了。
“臣多谢白小姐救命之恩。”陈敬之在马车缓缓再次出发后,神形憔悴的说道。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太子殿下吧,如果不是殿下,怕是你早就被李敬业砍头了。”白纯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样陈清菡很纳闷,她清楚记得,白小姐在太子殿下身边时,可是一直都是带着笑容的,虽然偶尔也会像现在这般冷漠,但面对父亲的谢意,却一点儿客套的表情也没有,也太少见了吧。
陈敬之并不知道陈清菡在想什么,但他知道白纯小姐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突然间暗中多了两个人帮助自己,自己怕是等不到李敬业行刑,就已经死在大牢里了。
而自己放在陈清菡身上的书信,虽然对李敬业有一定的要挟,但如果按今日扬州城的形式来说,李敬业大可不必顾及这么多的,所以,说白了,自己这条命,无论如何都是太子殿下所救。
白纯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陈敬之,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这是殿下交给你的,等你到长安、或者洛阳后,可以拿这封信找洛阳府尹娄师德,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