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我说过,
我在想,如果我当初也和你一样如此大胆,破釜沉舟一次,
也许如今的天玄不是这千疮百孔的模样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怀念,温婉情不自禁的问道:“原来,早有前辈提出过吗?
那当时您又为何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呢?
还是您觉得这个意见太空太大,没有实际执行的可能或者必要?”
她并不是对战争一无所知的平民百姓,
当然知道要打一场能让强敌自缚手脚的战事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只是私心里以为,靖北候并不是惧怕付出这种代价的人。
没想到靖北候却极其坦然道:“二十年前的靖北其实比现在没好到哪里去,
明面上天玄国富民强,连西楚都要和亲示好,
可事实上,盛极必衰,当时的宣武帝驾崩后,朝政就一片混乱,
文臣揽权,武将拥兵,漠北强敌在前,还有一个蒙曼虎视眈眈,
最重要的是,朝臣心思不一,这仗如何能打得起来?”
若想打的外敌不敢来犯,势必要全力出击,
所谓全力出击,自然是兵力、财力、朝廷的支持力各方面的全面,
而当时的靖北候却除了自己麾下的几万大军,别的什么都没有,这仗能不能打他都做不了主。
靖北候说的唏嘘不已,温婉脑子也灵活,“二十年前,您还是靖国公麾下的一个副将吧?”
靖国公这个人,于靖北候府的众人而言都太过敏感,
如果不是靖北候自己提起来,温婉是万万不敢贸然提起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身份敏感,对于靖国公的屡屡温婉倒背如流,
稍稍一想,就能将眼前的人和二十年前的事情对上。
靖北候默默点头,“这话就是他与我说的。”
说完却是语出惊人,“阿渊的身世,你都知道了吧?”
若不是席地而坐,弹起来的难度有点大,温婉都要跳起来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尽量立起身子,跪坐在靖北候面前,不安道:“爹,阿渊一直都视您和娘为亲生父母,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拿他的身世做文章,他是绝不会去找什么亲生父母的,
他私下里也从未对靖国公以父亲相称过,在他心里,他只有您和娘这一对父母,再无旁人。”
这话她说的无比坚定,谢渊渟身在战场,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