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便依言将谢渊渟递过来的折子一道一道按名字发下去,正好够那些以梁政为首的文官人手一本。
梁政官职最高,自然也是第一个拿到的,看番折子一看,顿时怒火中烧,
谢渊渟抢在他面前开口,“先别急着气恼,我就问一句,这上面的罪名,你们谁能解释的清楚?”
梁政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吼了一句,“老夫没做过这些龌龊事!”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没做过!”
他们才浏览了第一页就发现上面写的全是些似是而非的罪状,无一例外的将他们与傅恒、元太后或者昌邑候等人扯上关系,
有些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会觉得恍惚,仿佛自己真的做了那件事,
可事实上他们的确去了那个地方,见了折子里说的人,可他们心里却很清楚,那只是巧合,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和对方说过。
谢渊渟却又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谁能证明你们没做过?”
司法上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证有不证无,谢渊渟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去过折子上说地方,遇到过折子里说的人,
他们自己却无法证明他们没有和对方约好,更没有和对方说话。
一时间一群上课弹劾帝王,下可贬斥百姓的言官们都有些词穷。
谢渊渟勾唇道:“不能是吧?仔细看看这折子上给你们罗列的罪名,谁能记录的如此详尽?”
一群人面面相觑后又低头去看手中的折子,
半晌,梁政怒声道:“梁泉,枉我这般信任你,赐你家姓,待你如半子,
说,你为何要污蔑老夫?”
叫梁泉的人是梁政的书童,虽为书童却也是两府的前院管家,可以算得上是梁政最信任的人,
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褐色直裰,站在那里一脸正直道:“老爷在说什么,奴才听不明白,奴才怎么会污蔑老爷呢?”
身为梁政的书童,梁泉耳濡目染也算半个读书人,被梁政质问也没失了体面,
梁政自己却怒不可遏“还敢狡辩,老夫虽不似忠义侯般明察秋毫,可恰好记忆不错,
别的可以说是巧合,可是翠鸣轩会见陈阁老、昌邑候世子约见老夫、傅禹私下来府上见我,除了我自己,只有你一人知道,不是你,难道是老夫出卖自己不成?
还有老夫与东亭先生来往的书信,这世上除了你,谁能拿出来?”
梁政痛心疾首道:“当初东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