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温璇后温婉就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发呆,
曾经尊敬可亲的祖母于如今的温婉而言,就像是洁净绢帕上的蚊子血,
已然伤不了她分毫,可想起来总是觉得恶心,
不过她也没来得及恶心太久,就被突如其来的消息给转移了注意力,
“新皇向辽东和靖北、玄中各自派出一队使团,这是玩儿什么?
国库有那么多家底儿让他挥霍吗?”
一听到这消息,温婉就冲到了前厅,遇到刚从靖北候府回来的温贤,迫不及待的问出声。
温贤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好笑道:“新皇登基,在朝中根基未稳,
想拉拢我们这些老臣也无可厚非,只是新皇毕竟年轻,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温婉冷笑,“三个师团的负责人分别是镇国侯、护国公和洛钦,说起来倒也合情合理,
可这副使的人选就有意思了,陈季堂和宁侯世子一个于我有恩,
一个与谢渊渟年少相识,兄弟相称,还有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叶归尘,
这选的不是副使,是那三个使臣的护盾吧?”
谁人不知,镇国侯府与温府大仇不共戴天,洛钦的亲家才被靖北候拖下马,
剩下一个护国公,亲弟弟的地盘被谢渊渟占了大半,
可偏偏这三人才是最能代表皇室利益的人,所以和谢渊渟他们谈判,
这三个人必须到场,为了避免几人与靖北各府的私人矛盾连累朝廷,
又让陈季堂三人从中斡旋,保护镇国侯一干人。
温婉说完,温贤便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如果这些都是新皇自己定的,那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年皇帝也太恐怖了些!”
“他可是祖父曾经亲自认定,有着帝王之才的人。”
温婉凉薄的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道:“不过二叔你说的也没错,到底是年轻,
还对目前的局势心存幻想呢,殊不知这天玄的天早就变了,
他再拉拢也没用,到最后,还是得靠拳头说话,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
和谈,简直是在做梦!”
温贤不无赞同的点头,“这个道理新皇未必不明白,只是如今朝廷显然没有一举统一天玄的魄力,
不过你也别太掉以轻心了,逍遥王死后辽东营重归朝廷,如今新皇新皇坐拥百万雄师,
而且辽东营和定西营、玄中各部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利